尖锐,血痂像是蜡油一样在院子里落了一层又一层,放眼望去,满院落几乎找不出一具完整的尸体,无一不是身首异处,四肢尽断。
有了血的浸润,院子里的蝴蝶兰开得格外红。
死一样的寂静。
肖兰时袖下紧握的双拳在抖,他双目猩红,他不断往前走,身下碎尸生前的凄厉哀嚎仿佛就在他耳边向他吼。
他来到萧关人马盘踞的楼宇,惊飞了几只黑色的大鸟。
忽然,远处似乎有人在说话。
“你他妈干脆一刀杀了得了,还花费这个功夫做什么?”
另一人说:“万一呢?万一从这小崽子嘴里问出来有用的,你我不就是大功一件!”
“嗤。你看看他,这么硬,都打成这样了,能告诉你什么?”
那人在袖章上擦着一柄弯刀,奸笑道:“他们只知道打,和我这刀可不一样,我做的是细活,你明白么?”
对面弟子会意,不屑哼了声:“那你问吧,子时要交差的,别忘了。”
“知道。”
等同伴走了后,那从家弟子立刻从地上提起来一滩血肉模糊的烂肉,他浑身上下几乎就没有一块好的皮肉,若不是胸膛还在若隐若现地起伏,那根本不能看出是一个人。
被他拎起的那人双腿已经被敲断了,正无力地耷拉在地上。
那从家弟子故意在他那断腿上猛踩两下,讥笑道:“不愧是萧关那冰窖里来的,骨头就是硬啊。”
“啊——!!”
那人身体因疼痛剧烈得抽搐,喉咙喊得几乎已经失声。
他越是挣扎,从家弟子的笑声便越是放肆。
从家弟子蹲下身,很是嫌弃地拨开他沾满血痂的长发,露出一张痛得麻木的脸。
他似乎很是好心地拎起那人的衣领,粗鲁地在他眼睛上抹了两下。
上面的血迹被擦掉了,底下是一双年轻的眼睛。
那双眼睛迷离得几乎失焦,眼眶上的红斑象征着他连日折磨的冰山一角。
就在不久前,这双眼睛还总是含着笑。他笑盈盈地递给肖兰时绳结,送肖兰时离去的时候还总是提醒他注意安全。
从家弟子从他的衣领上翻出绣纹:“德?你叫卫德?”
小德子的右耳不断向外冒着血丝,双耳都被贯穿,他根本听不见从家弟子在说什么。
见他没反应,从家弟子眼里泛起怒意:“老子跟你说话呢,没听见?”
小德子疲惫地望着不断向他逼来的刀尖,可他知道,无论怎么躲,那刀迟早会贯穿他的喉咙。整整两日,他已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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