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复加:“委实蹊跷。叔父打算如何应对?”
“我叫你来正是为了商讨此事。黑齿暂时放归,我一直叫人盯着,他大抵也清楚暗处有人盯梢,每天不是到酒馆喝酒就是去妓坊寻欢,未尝有动作。这么僵持下去不是回事,你脑筋灵活,未知可有何破局之法?”
裴缜没有立刻回覆魏县令,而是说回去想想。主意他倒是有,只需派人乔装成哺乳妇人,招摇过市,待被掳至窝点,探听虚实,顺利的话则能一网打尽。
只不过此项任务太过凶险,随时随地有性命之忧,没有合适的人选,说了也是白说。不料林畔儿听后极感兴趣,自告奋勇道:“我去!”
“你?”裴缜乐不可支,“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什么都敢尝试,这是什么好玩的事吗?趁早打消了这念头,安分画你的画。”
林畔儿最近爱上了画画,天分是没有的,裴缜只求在他的教导下她能把狸奴画出猫样来。
“不是有许多妇人需要解救么,二爷难道不想早点救她们出来?”
“万一她们没救出来,再把你搭进去,我亏不亏?”
“二爷对我没有信心?”
“你说呢?”
林畔儿抿紧嘴巴。
裴缜只当这事过去了,谁知第二天林畔儿居然拉来花四娘一起游说他。
得知花四娘也要来掺和进来,裴缜微微不悦地看着林畔儿道:“我跟你说的事,你转头就告诉别人?”
“难道还是什么说不得的事,若是说不得的事裴寺丞也不会和畔儿讲了。”花四娘挡在林畔儿面前与裴缜周旋,“我和畔儿无非是关心那些被掳掠的妇人,想早早解救她们出苦海,外面不知有多少嗷嗷待哺的婴儿和翘首企盼的丈夫等着她们回家,难道裴寺丞不希望他们早日团圆?”
裴缜皮笑肉不笑道:“这话别人说出来我信,花老板你……?”
“我怎样?”花四娘挑眉,“不像是能做好事的人?”
不待裴缜回答,凉凉一笑,“像裴寺丞这等矜贵的世家公子,哪里愿意了解我这种女人,不过一言以蔽之,或曰放浪形骸,或曰风流妖物,就是对我的评价了。”
说完,并不屑与裴缜多作纠缠,洒然而去。
花四娘的话像一根肉眼不可见的毛刺一样刺在裴缜心上,拔不除抹不去,令他夜里辗转反侧,难以成眠。贴着林畔儿耳朵问:“花四娘为何对这件事感兴趣?”
“四娘说她小时候被人贩子拐走受尽折磨虐待,很是经历了一番酸楚,故而十分同情那些被掳走的妇人,希望可以帮她们早日脱困,将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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