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都被土蛋豆子拿馒头沾得干干净净。
这一天从中午到晚上,时间都在鞭炮声中流逝。
除了年夜饭之前的挂炮,大队里的小孩子们也都在外面跑跑跳跳玩着擦炮。
等天都蒙蒙黑时,外面还时不时响几声。
小船白天太过兴奋,少睡了一觉,这会儿早就跟个小猪崽似的沉沉睡去。
夜幕完全降临,外面寂静无声时,祝安安跟秦岙悄悄推开了房门,兜里还揣了一个手电筒。
阮新燕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小声交代道,“路上慢点啊。”
祝安安应了一声,秦岙拎起放在一旁的篮子,里面装了一瓶酒和超多的黄纸。
这年头风气摆在那里,给家里去世的人烧纸不能明目张胆地烧,但悄悄摸摸是可以的。
这种事情讲究的就是一个民不举官不究,谁家还没个去世的老人呢。
秦岙拎着篮子,祝安安挽着人,夫妻俩静悄悄地出了门,她们要烧的属实是不少。
秦岙这边,他爸妈上面长辈在哪也不知道,只有他爸。
祝安安这边爷爷奶奶爹娘都埋在山上,黄纸加起来好大一篮子。
这还是阮新燕之前悄悄找隔壁大队一个老婆婆买的,要不怎么说这种事情没人会管呢,真要管的话,隔壁大队那老婆婆生意也不可能做这么多年。
甚至有人结婚还会偷偷找她合八字,外面口号喊得响,但在老乡们心中,红白喜事怎么能算是封建迷信呢?
家里祖宗老人都不祭拜,那不是忘本啦?不孝嘞!
祝安安刚来那一年,其实也想烧的,可惜压根就没有买到黄纸。
外面冷风嗖嗖,黑不溜秋。
这会儿其实已经不早了,但四周好些人家里还亮着煤油灯,大年三十的晚上到底还是不一样,平时舍不得的,今天都会大方一点。
一阵冷风吹过,祝安安往秦岙身边凑了凑。
她也没开手电筒,就摸黑走着。
路上还眼尖地发现了远处几个走动的身影,一看就也是要去烧纸的。
在田间上的时候,还能走快一点,但是一到了山上,到处都是雪,属实是不好走。
祝安安一手艰难地拿手里的铲子杵着地,一手拉着秦岙借力,心里暗暗想着还好没带小然出来。
那小丫头知道她晚上要去干嘛,开始说也想来的,最后被劝住了。
这路真的忒滑!
给秦岙他爸烧完,祝安安又拉着人往另一边走去,刚走到跟前就发现坟前被扫过,这是祝老太太的坟。
祝安安嘀咕,“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