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有自己的道理,不求别人的认同而是平静阐述,也不会受外界干扰轻易改变想法,陈森有时觉得她的内核应该很稳定很强大。
“那你呢,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他的语气柔和,郑嘉西只是眨巴着眼,抿抿嘴好像没有开口的打算。
陈森不紧不慢道:“或者换个说法,你和曹汎是怎么吵起来的?”
那晚在酒吧,陈森赶到的时候也就听到个只言片语,他看见曹汎即将落下的那一巴掌,心一急很多事情没来得及深究。
“我不是对你不好奇。”郑嘉西垫高枕头,人也躺正了些,“我只是觉得,有些话你想说自然会找机会说,不想说也没关系。”
这可能是个揭开伤疤的过程,对有些人来说是疗愈和解脱,对有些人来说却是不堪回首,分事分对象,不是谁都有倾诉欲。
陈森伸手调暗床头的阅读灯,在不那么强烈的光线里静静看着她:“我可以告诉你,想听吗?”
都说大脑有自我保护机制,在人们遭受猛烈的精神冲击时会选择性遗忘,将痛苦的记忆隐藏起来。
但陈森不是的,被人拐走的那一天,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忘。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傍晚,太阳刚落山,天边还晕着晚霞没褪尽的暗紫,五岁的陈森在家楼下和小伙伴们踢球玩耍,快到饭点,陆陆续续有家长领着孩子回去吃饭,陈森的爸妈也在厨房里忙碌。
他记得很清楚,小区楼房是那种白色的长条瓷砖外立面,他家住得不高,窗户是蓝色的,镶着不锈钢边框。
带走他的男人他认识,左手虎口有一块很大的胎记,应该是父母的朋友,之前来家里吃过几次饭,所以男人出现的时候陈森并没有起什么戒备心,对方说他来做客,先带他去超市买点零食,谁知走到小区门口陈森就被塞进了一辆面包车,反抗也没用,他力气不够,嘴巴被胶带堵着,人也吓傻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一整夜都在路上,车子没有停下来过,开的全是偏路山路,一些荒凉地段连路灯都没有,颠簸崎岖,两边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好像随时都有怪物会窜出来,陈森被惊惧吞没,含着泪水在精疲力竭中睡去。
再醒来时已不知身在何处,男人完全换了一副嘴脸,他把陈森带到一个偏僻车站,恶声恶气地警告男孩不要发出任何声音,连上厕所都不被允许。
上了火车陈森被交给另外两个陌生男子看管,而胎记男转身就不见了踪影,那时的陈森满心满眼都是绝望,他觉得自己可能再也回不了家了。
天黑又天亮,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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