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水还是泪,又被自己蠢笑了似的。如果那些人看见这样的自己,一个杀人不眨眼面带笑割破别人喉管的悬赏大佬竟然因为一碗成本不到10块的面哭成这样,估计下巴要掉到太平洋。
她穿好衣服出来,擦着滴水的头发下楼,就听见竹昱打电话的声音。
“没事,已经回来了。”竹昱站在落地窗前,夜色下的g市和横江景光在她背后裁处修长的剪影。“嗯,好,您早点儿睡。”
“跟谁打电话?”池田靖见她挂了电话,看了看钟,“这么晚不睡觉?”
“柏厅,问关于毒品的事儿。”竹昱回答,看着她一愣,忽然笑了,“你这睡衣……”
池田靖闻言低头看去,就是自己常年穿的,黑色棉质套装,上面印着的是一坨狗屎旁边配着个狗头。
“……”池田靖眼角抽抽,扶额解释道,“这玩意儿是邬盎那b去年生日送我的,审美正常的我把她骂了一遍,但是出于除了美观性以外剩下无可挑剔,就穿到现在。”
之前想着反正是睡衣,也没人看,就无所谓了。
竹昱眼底噙着笑:“过去沙发坐着,我给你上药。”
池田靖背对着她把衣服撩开,就听见身后人语气有些不悦:“怎么沾水了,不是说了伤口不要碰水么?”
“啊,没事儿,就是习惯一次性冲上去了。”池田靖回想到自己刚刚站在花洒下泡了这么久,估计创面不会好到哪儿去。
竹昱看着泡的有些发白的伤口,周遭的阴冷气场都快把池田靖冻住了。“可能有些疼,你忍着点儿。”
她语气依旧带着责怪和不自知的冷气,手上却异常小心,“看来下回洗澡我真的要跟进去?”
池田靖闻言大惊失色:“不不不不不领导不用真不用,我这时不小心,一个小小的意外——嘶,轻点轻点疼疼疼我错了我错了!”
换了药,竹昱拿着纱布包扎。“你是真的不在乎自己身体还是刻意作死呢,”竹昱的拿纱布的手绕道前面,从背后贴过来,“为什么不爱惜自己身体啊?”
她的声音有些不可察觉的抖,似乎很痛,像是刀口划在了自己身上。池田靖耳边被她吹着气,登时就僵住了,收收下颌轻声说:“别……在我耳边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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