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百姓。写得好啊。”
林庚也是孟培德的学生。
霍叔玉点头应是:“儿子与他相识多年,对他这点真心佩服。”
霍钧合上书本,放下放大镜,整个人懒懒靠在椅背上。他说话慢悠悠的,每一句都要斟酌半晌,跟儿子讲话也不能交心一般。
明明暗暗的烛影落在他脸上,让那双眼睛像个无底窟窿,有几分可怖。
他说:“这文章实好,你让他誊录一份,我明日交给皇上看看。”
霍叔玉应下。
父子俩交谈对象无缝切换,双方心知肚明。
半晌过后,霍钧又说:“你是我最聪明的一个孩子,也是最不听我话的孩子。你两个哥哥如今都是朝廷重臣,只有你,还在翰林院耗着。你交朋友,我不管。为父只劝你一句,看他做了什么事。”
而不是听他说了什么话。
一步踏错,合族性命都交付了。但霍钧没拦着。
霍叔玉由这个态度,领会到了父亲的意思——狡兔三窟。
这位当朝首辅,在思退了。
霍叔玉是他的一个赌注。
赌败了,他会大义灭亲。
赌成了,霍家再延续百年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