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珩能懂,上班哪有不摸鱼的。
而被御史弹劾的官员,会被迫陷入自证环节。纵然绕回来,对都察院来说也不亏。他们弹劾了,当天的“业绩”目标就达成了。
谢星珩是职场老油子,这对他来说很简单。而今年只剩那么点日子,沈钦言让他悠哉悠哉偷闲到了年节。
立新六年,又是一轮考试季。二月里春试,各地举人来考进士。
江致微委托谢星珩转交的折子,早有回复,今年能以官身来科举。
冬天路难走,算着日子,最迟过了新年就该出发,这样才能在考期之前抵达京城。
可他们左等不来,右等不到,进入二月,江知与还常常去城门口等,都没等来江致微。
堂哥不会贸然失约,这次科举的机会难得,更不会轻易言弃。江知与担心他路上出了事,夜里都睡不着觉。
等到二月初五,有几个从津口县来赶考的举人上门拜访,捎带了一封江致微写的书信。
他们来得迟,还要抓紧去衙门里,也没个住的地方。江知与带他们去了糖厂的三合一宅院,临时住几天歇脚。
几个举人谢了又谢,让江知与节哀。
江知与还没拆信件,听说“节哀”,心里已有不详的预感,简单寒暄过后,他去书房拆信,人刚进屋,信就拆了。
是堂哥的字迹,堂哥没事。他松了口气。
往后看,江知与那口气就哽在心口,眼睛定定看着信纸,有眼泪无声落下。
江老三和姜楚英,双死沼泽林。
江致微要给娘亲守孝三年,此次不能上京赶考,也给朝廷写了折子丁忧。
信纸上言语平平,情绪波动都少,只是简单说了这个事。但江知与的心紧紧揪着,好疼好疼。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江致微骤逢变故,在南地重获希望。
他做出了一番事业,娶亲生子。眼看着津口县发展起来,他能趁势青云直上,却要给亲娘守孝。
江知与的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回家时眼睛都红肿着。
谢星珩还以为他被谁欺负了,接过信件一看,久久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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