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江知与饶他们这一回。
又是念在往日情分,又是念在主仆一场,又说自个儿鬼迷了心窍,做这糊涂事,又要说妻小难养,求一条活路。
江知与低声嗤笑:“饶你们?你们一日日欺负王管家的时候,可想过饶了他?你们挑衅谢家大哥大嫂的时候,可想过饶了他们?正事不干,四处生事,不拿东家当回事,哄到脸上半分面子不给,养得你们越发狂了,一屋子的鸡蛋说烧就烧了,你一年的工钱够买几屋子的鸡蛋!还有脸说妻小难养,你们这般闹事时,可有想过妻小!”
他越说,语气越凌厉。分明是怒意满满的话,又不见怒吼。
一句句话砸下来,满场子都在经风雨般,好似那些话都变成了风刃,一下下刮着他们的身体。
江知与连农庄里最苦最累的堆肥差事都不给他们。
就连皮料需要的粪池,都不安排他们去。
成大业者,心不能慈。
这些人的根子坏了,留不得了。
江知与回头跟陈管事说:“陈叔,你带人把他们赶出农庄。他们妻小一并送出去。”
随他们以后做什么营生,跟他们农庄都没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