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巴凝了一颗汗珠。
谢星珩目光在那滴汗珠上稍顿,作揖行礼。
江知与回过神,规矩还礼。
他看了眼来喜,明白父亲悄悄相看了谢星珩,有些生气。
在难民里找人婚配,与趁火打劫有什么区别?
虽说他是找男人,明面上算扶贫,可他招婿,就跟别人家娶亲没有不同了。
谢星珩长得好,有功名,年岁还小,在家乡没婚配,摆明了是眼光高。
若是相中,是不是要逼人入赘了?
这是结亲还是结仇?
江知与眉头越皱越深。
他常年乖惯了,有小性子只会憋着,跟自己赌气。
一点出格的行为,都悄悄摸摸。骂人要黑灯瞎火的躲被子里,打架要在家属后院见不得人。
他有意想提醒谢星珩,开不了口。
万一他父亲只是顺手帮一把,根本没那意思呢?
还是回家再说。
思绪电转间,来喜已经道明了来意:“老爷说谢公子没个熟人,让我领着他找住处安置。看了几处,没满意的,正准备回客栈,我带着他走荫凉地儿,没想到碰着您了。喊了您好几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