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收回目光,按下了再打杀此子的念想。
他如今尚未考举,还没有仙家的特权傍身,不能再背上一个残害亲族幼弟的罪名。否则的话,整个黄山地带的县学,他都不用再想了。
此事须得从长计议,可以过夜再动手。
祠堂中的族人们瞧见余缺停手,杀意也收敛,许多人都纷纷松了一口气,那些压着小畜生的人也都松开手,不再管这厮。
不过现场中,最为松了一口气的,还是属于余缺的叔父和叔母。
他俩将小伏缘暂时交给大女儿伏运,连忙走上前,检查余缺的身体,整得就好似刚才并非是余缺在杀人,而是他在被人伤害。
“你、你!”叔父紧绷着脸,想要训斥余缺,但是话到嘴边又没说,只是蠕动了几下嘴皮,无力的叹了口气,“差点就酿成大错了。”
余缺笑了笑,安抚两人几句。
随后他就收敛起了满脸的猖狂,继续装作不知道族长伏金才是幕后黑手。
他走出几步,有礼有节冲族长伏金拱手:“禀族长。子不教父之过。
伏十七之子拐卖幼女,其父算计于我,晚辈一时激奋,打杀了其父,还请族长责罚!”
他面色诚恳,脸上还隐隐带着不忿,并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拦住了走出来想要抢着认罪的叔父。
祠堂中,族长伏金沉默的看着余缺。
此人心间正十分的恼怒,很想对余缺说一句“杀一不如杀双”,赶紧再杀宰那小畜生。
毕竟余缺没有当场杀掉小畜生,而只打杀了其父伏十七,他这个族长还当真不好再用此事来拿捏余缺,得麻烦一些了。
不过心间再是不满,族长伏金脸上的功夫也是到位。
此人和和气气的说:“你这孩子,倒也是为难你了。今后能忍则忍,定成大器。”
余缺观察着此人,他现在从此人的脸上,竟然察觉不到半点恶意。
就好似此前的种种试探结果,都是他臆想的一般,不过这也让余缺对此人的警惕更甚。
紧接着,族长伏金又对祠堂中的族人们喝道:
“今夜之事,纯粹只是本族事务,严禁报官。都散了吧。”
围在祠堂当中的族人们慢慢散去,部分年纪大的则是开始商量,要不要把拍婆子送官。
到此时,小伏缘今日遭拐一事,差不多就算告一段落了。
父偿子债,仇恨暂抑。
可正当人群散的差不多时,一声不知道是喜还是悲的尖叫声,突兀就响起:
“啊!我的儿,你怎么了、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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