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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之际，眼角余光瞥见身旁眼尾发红的宋雯，宋瑜问道：

“舍不得奶奶吗？”

宋雯飞快的瞟了眼宋瑜，又低下头：“不是。”

“那为什么哭了？”

“爹爹，他们都说，您的腿治不好了是吗？”

“是比较难治……”

“呜呜呜……”宋雯忽然大哭起来，扑到宋瑜腿上，“都怪我，我不应该回村里和哥哥jiejie玩的，如果我不回去，那个坏女人就害不了您了！呜呜呜……”

宋瑜笑了笑，道：“傻孩子，杜柔蕙是早有预谋的，她一定会找到机会的，或早或迟……这与你无关。”

“可是……呜呜呜……可是……”

“没有可是。”宋瑜将她抱起来，温声道，“你看家里的老鼠，蟑螂，他们要偷吃东西，总是会在晚上，我们睡觉的时候出来，我们人是不可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睁着眼防老鼠蟑螂的，对吗？”

“嗯？”宋雯眨巴着大眼睛，泪珠儿啪嗒往下砸。

她不知道为什么在说腿的事情，要扯到老鼠蟑螂。

“杜柔蕙就是这些蟑螂、老鼠……他们总会找到机会出来干坏事。”

“这样吗？”宋雯神色迟疑，没有再大声哭，开始抽噎。

“嗯……雯雯，爹爹喜欢看你笑。”

宋雯眨了眨大眼睛，扯出一个有些难看的笑。

“真乖……”宋瑜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宋雯埋首在他怀中，无声啜泣。

裴母站在一旁，看着父女俩，无声叹气，心中发苦。

女婿以后都站不起来了，她女儿可怎么办啊？

“裴婶……你有空吗？我跟你说件事。”

外边传来巷子最里头那家，赵娘子的声音。

裴母扭头看去：“啥事啊？”

赵娘子怜悯的看了眼轮椅上的宋瑜，抿了抿嘴，还是道：“你出来一下。”

宋瑜垂着眸，仿似没感受到这道隐晦的视线。

裴母应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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