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笑?我沈清朗七尺男儿,保卫大齐多年,上阵杀敌无数,谁会耻笑于我?可若连家中之人被欺负都无动于衷才会被天下人耻笑!宝萍,去!”
他字字铿锵,负手而立,给了宝萍极大的信心。她双手握着烙铁的柄,一步一步走近秦烟雪。
秦烟雪的眼睛越睁越大,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她不敢想象那么烫的烙铁落到脸上该有多疼,会不会直接烫成焦炭。
恐惧阴魂般侵袭着她,她连思考都不能了,嘴唇一张一翕,哀求宝萍过她。
宝萍深吸一口气,眼睛一闭,铆足劲对着秦烟雪的右脸烫去。
“滋啦”声,秦烟雪的凄惨哀嚎声,吓晕了一旁的静太嫔。
屋内充斥头发和皮rou的焦味,宝萍放下烙铁,浑身力气被抽干一般瘫在了地上,紧接着捂着脸失声痛哭。多年的积郁仇恨、夜夜侵扰的梦魇,泄洪般有了发泄口。
如同积云已久的灰暗天空迎来了一场暴雨,冲刷一切,给了她久违的晴空。
山雨望着秦烟雪脚下被踢乱的稻草,默默拿起了笤帚,吴伯爱干净,又刚受了皇上的气,可不能触霉头。
沈清朗到家时顾云间仍在,在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