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谁听了,都绝不会不认为她和殿下之间关系暧昧,非比寻常!
可殷语不仅没有被气走,反而一副殿下被她吃得死死的样子,当着她的面说起大话来。
殿下分明就是因为她湿了衣裳让季宗去替她取衣裳来,可偏生殷语却说是为殿下而取。
听听,这像话吗?
殿下一个大男人,会因为她抱了他的腿就要换外裳?
说出去谁信?
偏生殷语胡说八道,殿下却完全没有反驳她。
反倒是一副她说得对的神情,就让怀月生了一种感觉,殿下莫非是怕殷语生气,才会由着殷语瞎说?
要真是这样,殿下对殷语到底是什么心思?
殿下乃大燕储君,何须顾忌一个女子的想法?
难不成这殷语有什么了不得的来头或是本事?
可她仔细查过了,殷语虽说是侯府嫡女,但自幼遗失在外,根本连正儿八经的京城贵女都算不上,能有什么了不得的?
实在是想不明白。
怀月咬牙怔忡。
待她回过神来,竟见太子在细心地替殷语擦洗着手上的泥,擦干净好拉起她的手温柔道:“袖摆上沾了泥,爷陪你回去换衣裳。”
然后,两人就当她不存在似的,手牵着手走了。
怀月呆了许久,失魂落魄地回了自己的屋里。
“姑娘。”
换过衣裳后,萱草给怀月递了水,担心地看着她,“殿下他兴许只是因为殷大姑娘来了,所以才……”
“我知道。”怀月神思不定地抿了口水,脑海里殷语和燕煜对望的一幕挥之不去。
这时,响起一阵叩门声。
萱草出去应了门,一脸古怪地跑了回来:“姑娘,殷大姑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