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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上薄红,玲珑如珠玉的脚趾,在他沉郁又晦暗的目光下,不安地蜷缩又舒展。
他低哑出声:“疼不疼。”
顾烟萝摇头:“无大碍。”
比起这微不足道的伤口,许听竹于她而言才更可怕。
清凉的药膏被他指尖沾着,缓缓涂抹在她脚踝,从没见过他如此轻柔的动作,顾烟萝眼尾浅绯色泽褪去,有些迷惘不安。
手掌扣在她脊背,轻轻一托,横抱于腿上:“用姑苏话唱曲。”
只是唱曲倒还好,只要不碰她。
她窝在他怀里,婉娈顺从。许听竹身上的气味并不讨厌,青竹一般的幽疏之气。
舌尖漫出宛转细音,江南水汽氤氲从她唇瓣溢出,似霏微细雨落在青瓦,软糯似新酿的米酒,浸润他早已枯槁的心。
他燥懊的痛意也被拂去,一脉女子的幽香贴合没有温度的他。
她的气息丝丝嵌入,是新剥壳的莲子,甜润的鲜荔,尝了一口便会沉湎,上瘾。
手掌慢慢顺着她光洁匀称的腿向上游走,所到之处激起一片战栗。
“你不能...这样...”
气息如蝶翼轻颤,每一吐息都携着幽弱的哀求与无奈。
近在咫尺的冷峻容颜倾覆而来,在她耳廓处呵气:“你不是要还清么,这些远远不够。”
搭在他肩膀的手被一双大掌拨开,无力垂落在榻上。
她眼里水泽泫然欲滴,秀美的雪颈因为紧张泛起了浅绯色的潮红:“不是这样还你,其他方法...”
“可我偏要呢?”
她仰面躺在榻上,看着伏在身上的男人,瑟瑟轻颤:“许大人贵为都察院掌印,科举出身,儒家礼教焉能不知?我已为人妇,不能与你做这种事...”
他指尖拢了拢青丝至她耳畔,闷笑一声:“许某无拘无检,越名教而法自然,区区礼教大防又如何?更何况你如今已经不是他的妻子了,我给你新的身份,自然是伴我身旁。”
顾烟萝蹙眉阖眸,唇瓣轻抿成无奈的一线。眼前这人狂性至极,枉读经书和律法,巧言令色,更是无法与他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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