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非亲率兵马灭了他不可!来人哪,整兵!现在就整兵!”
群臣面面相觑——放着汉中刘备不去打,跟一个小小头目玩命,拿金碗去碰瓦罐子,犯得着吗?
陈矫谏言:“此人虽有罪,不至加斧刃之诛。不若派人招怀,命其共讨刘备将功折罪……”
“住口!违命抗上罪不容诛,岂能便宜了他?”曹操铁了心要跟这小人物赌气,“我就是要杀他,看谁还敢目无尊上,藐视寡人!”这会儿连他自己都有点儿糊涂,他气的到底是哪个许攸,“孤意已决,再有阻谏者决不轻饶!”说罢竟拔出佩剑横于腿上。
群臣一见尽皆胆寒,没想到些许小事儿竟闹成这样,眼瞅着外面亲兵传令,已经开始调动马步军队了,大家心中不免焦急——未至汉中已经闹出一场叛乱了,再来一场窝里斗,军心更不安;为了安抚关中诸将花了这么多心思,真要是攻杀许攸,不是杀将夺兵也是杀将夺兵,先前的努力全白费了。
督军杜袭实在憋不住了,自恃受曹操宠信,出班施礼;但还未及开言,曹操便冷冷道:“计议以定,刚才的话你没听见吗?”
杜袭咽
了口唾沫,乍着胆子道:“若大王决策得当,臣等自当助大王成之;若大王之意不当,臣等焉能不谏?”
他这话直指曹操之意不妥,若是别人早触了霉头,但曹操毕竟欣赏杜袭,这几年又委任他督军长安,知他颇晓关中诸部之事,因而并没动怒,只是不悦地撇撇嘴:“许攸轻慢寡人,若不惩戒何以立威?你说寡人之策不当,那你又有何处置之策?”
杜袭并不回答,却反问道:“大王以为许攸何如人也?”
曹操白了他一眼:“不过庸庸碌碌之辈。”
“大王之言极是。”杜袭也笑了,“夫唯贤知贤,唯圣知圣,许攸这等庸庸碌碌之辈焉知大王之英明神武?”
这话正挠在曹操痒痒肉上——当年的许子远也好,现在这个许攸也罢,曹操不能容忍的是他们胆敢藐视自己的权威。其实远不止这件事,曹操千般苦恼皆源于此。因为治国路线改易,因为世家大族越来越多地进入仕途,更因为不能登上天子之位,他总觉得自己这个魏王底气不足,加之老病缠身又屡经叛乱,越发觉得许多人不顺服自己,蒙蔽自己,所以他总是发火,总想杀人立威,甚至对曹丕百般刁难。杜袭并不急于辩解,却借机恭维曹操一番,把抗命者贬为不能领会上意的愚钝庸人,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便满足了曹操日渐脆弱的虚荣心。果不其然,曹操脸色和缓了一些。
杜袭一见有效,忙趁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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