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真是硬骨头!”段昭由衷敬佩,“别去了,依我说就在这儿歇一晚,天亮赶紧回营。主公岁数大了脾气难料,又有赵达那等小人作梗,搭上性命也无济于事。您好自为之吧。”说罢扬长而去。
贾逵还欲再言,牢头也劝:“这位大人,见好就收吧。别看您官大,可牢里的事您没我明白。您打的什么官司我们不清楚,我们也不敢问,但我干这行十几年了,冤死的、屈死的、妄死的、不该死的,见得太多啦!这还多亏我们吕郡将武将挂文职,是个直来直去的好官,换了别的衙门您敢想吗?不是人人都似您这般幸运啊!”
“唉……”贾逵苦笑着摇了摇头。
三曹同心
贾逵下狱险丧性命,曹操连下两令拒绝纳谏,再无人敢公然反对南征。中军与青州军会合后继续南下,一路上暴雨不息,将士们也只能咬牙忍耐。直至建安十九年十月,大军总算到达合肥,许都、南阳等地兵马也陆续赶到,曹军兵锋又指濡须口,孙权也已在南岸调集好部队,一场大战似乎在所难免。
但相较以往任何一次战事,此番南征军心尤其不稳。其实阴雨连连道路难行不过是个托词,当年北征乌丸、西征关中都比这难走得多,将士不愿南征的真实原因是心里没底。赤壁之战大败亏输、濡须之战无功而返,北方兵越打胆越怯,一听“南征”就头疼,而庐江屡次遭袭、南阳严防荆州,长期以来精于水战的部队就是培养不起来,这又有什么办法?大战在即士兵暗自揪心——倒是活着来到合肥了,可谁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去啊!
忧心忡忡的何止将士,曹丕更是惶惶不可终日,这次南征对他太不利了。父亲用意很清楚,眼下正是选立世子的关键时刻,父亲把他带出邺城等于让鱼脱了水,所有倒向他的元老大臣、府邸属员都见不到了;反之,曹植倒可趁他不在大施手段收拢人心。冰井台的工程也已转到曹植手中,所有功劳、好处全归人家。这场仗拖得时间越长对他越不利,倘若打个一年半载,邺城还能剩下几个支持他的人?
好几次曹丕都想把杨修之事向父亲挑明,怎奈无凭无据,反倒有诋毁之嫌,每每欲言又止。岁月不饶人,曹操毕竟已至花甲之年,一路奔波颇觉劳苦,又住进了城里,连见他面的机会都少了,开仗还不知怎么样呢!
曹操移至城中,召开会议参谋商议破敌之策,营中事务反落到曹丕、曹彰兄弟头上。不过他们也只是名义上代理,并无实际军权,中护军韩浩、右护军薛悌早就包揽了一切,只是遇事向他俩打个招呼罢了。而且曹操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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