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必出去守着,莫叫人打扰。”曹操吩咐完才落座,“何必行此大礼。快快请起,君乃何人?”
那人似乎刚刚哭过一场,嘶哑着声音道:“在下路昭,乃王匡帐下之部将。”
“哦?”曹操心中生疑,袁绍叫我杀王匡,现在就冒出个王匡的人来,“路将军既是王郡将部下,何故夜入我营?”
路昭还是没有起来,掏出一封书信道:“此信先请将军过目!”
曹操越发诧异,打开便看:
自古以来,未有下土诸侯举兵向京师者。《刘向传》曰‘掷鼠忌器’,器犹忌之,况卓今处宫阙之内,以天子为藩屏,幼主在宫,如何可讨?仆与大鸿胪韩融、少府阴修、将作大匠吴修、越骑校尉王瓌俱受诏命。关东诸郡,虽实嫉卓,犹以衔奉王命,不敢玷辱。而足下囚仆于狱,欲以衅鼓,此悖暴无道之甚者也。仆与董卓有何亲戚,义岂同恶?而足下张虎狼之口,吐长慐之毒,恚卓迁怒,何甚酷哉!死,人之所难,然耻为狂夫所害。若亡者有灵,当诉足下于皇天。夫婚姻者祸福之机,今日着矣。曩为一体,今为血绚。亡人子二人,则君之甥,身没之后,慎勿令临仆尸骸也。
“这是何人所写?”曹操眼睛都瞪圆了。
路昭眼泪又下来了:“乃是执金吾胡母大人临终遗王匡之书,在下抄录耳。”
“胡母班竟叫王匡杀了!”曹操不禁惊异。胡母班乃一代良士,名在八厨之列,昔日也是何进征辟之人,虽然此番是来传诏解散义军的,但也罪不至死。更何况胡母班为此间多人之友,更乃王匡妹夫,王匡怎么如此狠心,竟杀自己妹夫!
路昭叹息道:“岂止是胡母大人,将作大匠吴修、越骑校尉王瓌,全让王匡杀了。”曹操不想让他瞧出自己的惊诧,稳了稳心神正色道:“三位大人被杀,君来此何意?”
“请将军为胡母大人报仇,除掉王匡!”
“哼!”曹操面带不悦,“你身为王公节的部下,竟然说出此等话来,岂不有悖上下之理?”
“非是在下不忠。我本是胡母大人掾属,因王匡举兵河内,我才率领家兵前往相助,所为是讨逆勤王。可是那王匡骄纵傲慢,不恤部下,以至有孟津之败、鲍忠之死。如今他又杀我恩人与吴、王两位大人,天日昭昭岂能容这等狂徒胡为?”路昭连连磕头,“久闻将军高义,当杀此狂徒为胡母大人报仇,以告慰西京遗臣……”
天赐良机!这个念头在曹操脑中一晃而过,随即拍案道:“把这个不忠之徒给我绑了!来日送回王匡营中,任其处置。”
这一声喊罢,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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