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甚至乔西的命令。但1977年末的王帮没有枪支,因为就连彼得·纳萨尔也明白你不能武装你无法控制的歹徒。某人对他们说,假如他们能保证扫平八条巷中两条的全部民族党年轻人,削弱中心的力量,王帮就可以得到即将神奇地出现在圣凯瑟琳旧港口的一批枪支。
这个某人会留下整整一轿车武器,他们只需要去取货,在民族党地盘掀起波澜,就能够留下这些枪支。和平时一样,王帮没有找我们商量。他们开始有野心了,因为给他们报信的这个某人在国防军内有私人关系。他们甚至得到承诺,可以给他们在码头安排一些工作,主要是保安警卫,都是能用上那些枪的岗位。牙买加没有免费搭车这回事,但王帮同意了,第二天清晨,两辆军用救护车来到王帮的地盘,接走了十四个小子。
两辆车带他们到西金斯敦的东头,经过亨德森港,过桥,经过波特莫尔的四片海滩,开进丘陵山岭。他们来到绿湾,司机叫他们下车,在那儿等着。另一辆卡车会带着枪来——没有一个人想起来军队说的是轿车而不是卡车。那些小子看着等着。一名士兵过来,和领头的小子交谈。他和士兵走进树丛,其他的小子听见一声枪响,就像赛跑开始那样。然后,大难临头。
牙买加国防军的士兵从远处跑过来,向他们开火。士兵扑向那些小子,用冲锋枪扫射,藏在树林里的重机枪推出来,哒哒哒哒射击,仿佛这是战场。小子企图逃跑,撞上其他士兵,小子脑袋被打爆,倒地而死,小子钻进荆棘丛,皮肤被撕掉,一直跑到海边。五人当场被打死,多人受伤,一人或两人跳海后被渔民救起,剩下的逃掉了。士兵上电视说那些小子闯进了晚间射击训练的场地。总理在电视和收音机里说:“在绿湾被杀的都不是圣徒。”演唱会前三天,我们发动示威活动,抗议贫民窟的人依然在同一个地方拉屎和吃饭,巴比伦警察汹汹而来,杀死包括一名妇女在内的三位示威者。同一个总理又说:“假如今年有警察被杀,凶手就会像野狗一样被扑灭。”
还有更多人注定受苦。还有更多人注定会死。我在监狱里的第一周,巴比伦没日没夜揍我。他们要的不是消息,他们不想把我变成线人。他们只是轮流向我展示谁是更大的老大。警察从不单独来找我,因为第一个来找我麻烦的警察吃了我一脚,卵蛋被踢进了脑袋里。事后他们两个两个、三个三个来找我,有一次甚至四个。就好像他们在比赛,先让我哭叫求饶的就能获胜。第一次来的三个,我记住了他们的名字,沃森、格兰特和奈维斯,他们深夜偷偷摸进来。我刚听见铁门哐当一声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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