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既阁老如此说了,我便信了阁老的话,将来阁老如何待孤,孤便如何待阁老。”
宋河达成了目的,也心满意足离去,走前给朱澄留下了句话,“定不会叫殿下失望。”
宋河走后,李春阳还是有些不大放心,她有些担忧道:“殿下当真信他吗。”
朱澄不以为意道:“这有什么不可信的?鸟则良木而栖,他是个聪明人,知晓将来只有孤能庇佑他。”
李春阳道:“那萧家可怎么办呢,萧正从前没少同杨奕、宋河吵架扯皮,若宋河投奔于你,萧正如何依。”
朱澄道:“我是想要他们的,可现下你也看到了,他们萧家的人一个两个,可曾将我放在眼里?既有宋河投奔……萧家,弃了也罢。到时候待孤即位,还不是要跪在孤的脚下俯首称臣。”
尤其是萧吟,饶是再能耐,将来还不是要跪倒在他的脚边?
如此想着,朱澄忽起了身,他道:“进宫,明日我便要进宫。”
李春阳有些不明所以道:“进宫做什么?”
“怎么,你妹妹在萧家落了水,你就这样忍了?”
看着朱澄眼中透露出来些许算计的精光,李春阳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道:“殿下是要借此控告萧家?”
“没错。”他又道:“传出消息,就说你妹妹,落水回来之后,便高烧不停,一直不省人事。”
李春阳也没有想到朱澄态度转变如此之快,明明方才回来路上说不要撕破脸皮的是他,现下放出假消息,要进宫参他们的,也是他。
什么话都叫他说了,什么事都叫他做了。
但李春阳自然乐见其成,方才在萧家受的气,正愁着没地方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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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朱澄很快就去了西苑,陈朝见人来了,便将他引去了仁寿宫内。
景晖帝正盘腿坐在榻上阖眼打坐,口中又不知再念着什么道文。
朱澄一时之间也不敢去打搅,便是连行礼请安的话也不敢多说,就那样安静地缩在了一边。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景晖帝敲了一声钟罄,昭示着打坐完毕。
朱澄忙跪下请安。
朱澄的印象中,景晖帝不大喜欢他的母后,也不大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