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逸然点头,神色认真:“母亲说我年少时的确有一门娃娃亲,信物还在,只是父亲当年说是酒后玩笑,长大还是要看我们自己。但既然交换过信物庚帖,我自当是守约的。”
洛婉清听着,突然有些庆幸自己是柳惜娘的身份,她轻咳一声,点头道:“这……反正亡人已去,张大人就别多想了。”
说着,洛婉清抱起桌上的卷宗,笑着跳上窗户:“张大人是好官,我也想当个好官,这份公道我来讨,张大人好生休息吧。”
张逸然一愣,洛婉清便抱着卷宗从窗户跃墙离开。
洛婉清抱着卷宗回到监察司,一回来,便撞上谢恒正领着青崖等人下山,看见谢恒,洛婉清立刻抱着卷宗行礼退到一边:“公子。”
谢恒抬眸看她一眼,淡淡点了点头,随后便领着人一起往山下走去。
同她擦肩而过时,洛婉清闻到他身上的梅香,想到昨夜他说的话,她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有些脸红。
洛婉清抱着卷宗回了房间,花了一下午将卷宗彻底看了一遍,差不多梳理清楚。
张逸然办案很细,把整个案情都梳理了一遍,从所有人的供词着手,一一核对了供词上的内容。
证明她爹贩盐的证据,主要是上游盐贩指证的口供,官府从洛家查抄出来的盐,同他爹买盐之人的指认,以及她爹自己的口供。
而现下,指认她爹的盐贩,早已因贩盐处死。
买盐的人,要么已经去世,要么远走他乡,要么根本不存在。
至于从洛家抄盐……
盐是李归玉早已放到库房的,周春带人去抄,自然也查不出什么。
但好在这一次,张逸然找到了一个缺口,就是有好几位富商证明,过去江少言常以洛家的名义和他们做生意,急用布料时,江少言会直接带他们去仓库拿货。
而那个仓库,正是说洛家存放私盐的仓库。
虽然这证明不了什么,但是却可以从另一个角度证明,仓库的管理权限不仅仅有洛曲舒。
证人不见,仓库不仅是洛曲舒管理,这样一来,当初证明她爹贩卖私盐最重要的证据,便是那份口供。而纪青若是愿意作证,说明这份口供是被逼供而来,那她爹的案子,就彻底成了冤案。
纪青留有郑平生的信物,只要纪青承认,那就是人证物证俱在,可以指认郑平生滥用职权,陷害他人。
洛婉清想着,抽出了卷宗里她爹的口供,口供上的字是纪青写的,这倒也不奇怪,大多数案子的口供,都是由旁边狱卒笔录,但奇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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