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禄不是怕了这伙人,他是震惊自己在儋州这么多年,竟没见全通思馆在儋州的高层人马,忽然冒出这么强的一伙人,他心惊而已。”
江沉白也震惊于通思馆的厉害,但从年少薄识到思虑迅捷也不过一刹,他迅速道:“那他应该是更忌惮于咱们大人能请动儋州通思馆出动这样隐秘的一伙高手,对她越发忌惮了,所以势弱。”
原本因为是宋利州手下的强力心腹,在徕钧府乃至儋州也算呼风唤雨,结果宋利州疑似有大难,他自己又被现抓了错误,怎么也抬不起头来,现在就更低调了,只默默听从罗非白吩咐。
门关了,姜汤送上来 ,小师傅胆小,送来东西就打着瞌睡要回去睡觉,结果被那头领喊住,问了一句,“你们这里,用得起这么好的银屑炭?看来朝廷对诸位方士尤有供养。”
这一句话让罗非白抬眼,而小师傅也惊疑了起来,涨红脸,支支吾吾的。
承运楼内气氛一时怪异。
张叔他们是知道的,毕竟就是本地人,他们很确定一件事——朝廷早就不管凉王山寺了。
所以这些方士能用得起这么好的炭也只有两个可能。
一,他们来历非凡,另有背景。
二,他们占据此地后,有门路偷偷窃卖这凉王老宅中的值钱老物件。
不管是哪一种,这可是大事。
没想到这统领如此敏锐,江沉白也下意识回忆起罗非白的房间内也有一个火盆。
里面烧的炭也没太大烟气,不然满屋子的灰烟,那是寻常百姓才会用的平价炭。
所以,这凉王山寺有何财资来源?
若是背景不凡,这背景是哪一方?是否....跟阜城蛰伏的这些鬼祟一样供奉了同一批恶官?
自家大人聪明绝顶,又是否早就察觉到呢?
罗非白也没管,盘腿坐在毯子上烤着火,眉眼被熏得暖红,好像没听到似的。
片刻,小师傅才说:“我们没卖那些东西,也没人收啊,你们可别污蔑人!”
他害怕,又壮着胆子说,“我们之所以用这么好的炭,是因为大人是我们本地父母官,自然得招待好,万一她回去告我们一状,或者做主要把我们赶走,另外聘一些方士来供奉此山寺,也是可以的。”
他明显慌了。
头领继续轻描淡写道:“小师傅你没明白我意思,我是问你钱是哪里来的,没问你为什么这么花销。”
小师傅脸上的红润又开始发青惨白,支支吾吾的,最后还是罗非白叹一口气,道:“这五个方士,擅炼药。”
炼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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