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找我,陛下拿了一些折子考验我,又让我与几个皇子一同读书,若我知道晏儿出了事,我早就出宫了。”
北地王略微沉默,又有些了然,“连宫门口的一个小小守卫都敢如此,可见这长安城,这陛下的天下,有多少欺上瞒下的人。”
但这都不重要了。
他对萧去疾道:“小晏儿有我看着,你去看看,阿行回来没有。”
“表兄不在吗?他去哪里了?”萧去疾问。
北地王没回答。
萧去疾只好出门。 当他怀着满腹疑虑来到大门口时,正好看到钟行回来了。
只是,和往常的钟行相比,眼前的人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袖子和衣角上满是污泥一般的东西,还带着一股十分难闻的腐臭气息,狼狈的让萧去疾都险些认不出他。
“表兄。”
萧去疾上前,喊了好几声,直到他抓住钟行的手臂,钟行才回神,只是眼神有些恍惚,又带着冰冷刺骨的恨意。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萧去疾的声音戛然而止,他震惊又难以置信地盯着钟行衣服上还未干涸的血迹,他终于意识到那些腐臭之味的来源了。
他沉声道:“你去了哪里?这些是谁的血?晏儿吐血晕厥,和这事有关?”
钟行本来有些昏沉,听到锦晏的名字,他眼神倏地就变得凌厉起来,“你说什么?小晏儿吐血晕厥了?”
萧去疾有些奇怪,“你不知道?”
钟行面色肃穆,径直往里面走去,又在院外被萧去疾拦住,“表兄,你…先去换身衣服吧。”
一刻钟后,两人都回到了房中。
饶是跟着军队征战过的钟行,都沉吟了半晌后才开始说他的见闻,在他的描述里面,城外的惨状,是比先前亲卫与其他百姓所见还要惨烈一百倍的场景。
钟行声音沙哑哽咽,“他们不是叛军,不是敌人,是大夏的子民,是无辜的百姓,是手无寸铁的庶民,是衣不蔽体残缺不全的可怜人……”
如今,这些人都有了一个共同的名字。
——死人。
萧去疾听罢,久久都不能回神,“表兄,你说的,是那些欲投奔北地的人?”
早上入宫时,他还见到一个跛脚的匠人与有人道别,说等他寻到活计,便使人送信,让友人去投奔他。
那个匠人,是否也已成了那乱葬岗的一具尸体?
沉默。
长久的沉默过后,萧去疾冷笑了下,“我原以为陛下特许晏儿在家修养,是已经不计较她收容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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