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一阵明灭不定。
他在挣扎,身上的黑气不断侵蚀着脸上的黄毛和腰上的双腿。
“我尸体有点不舒服,我快撑不住了!”
脑浆裸露的黄毛喘息着说道,他的额头青筋暴突,看上去已有力竭的趋势。
等等,他刚才说的是身体不舒服吧?
徐添愣了愣,再看那失去了下半身的青年,同样脸色苍白,并不好受。
看样子,驱使身体的“另一部分”,会令他们的身体或精神承受特别大的负担。
“这些都是些什么人啊……”
活了十八年,徐添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怀疑人生。
原来星星不是星星,月亮不是月亮,过往所知的一切都被颠覆,被世界欺骗还不自知,就像安逸的井底之蛙突然被抓到外界,看到另一番广阔的天地,那种面对自以为熟识实则一无所知之物的彷徨,令他一时难以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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