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好像是一场梦。
她好像变成了一个空牛奶盒,被?生活的重锤一会踩扁,一会吹鼓。
踩扁,吹鼓……循环往复。
谁能想到,现在这个房子里住上了三个杀手。
都是同行。
相安无事。
丰濯端着咖啡从一楼的开放式厨房走了出来,从他站着的位置很容易地看见在二楼发呆的阿利亚,他只站着看了两?秒,阿利亚就注意到他的视线,转了转头,眉头轻皱。
“你要去哪儿?”
丰濯穿着一身做工精良的白色西装,金色的头发被?刻意地抓乱,缭乱而不?凌乱,每一处纹路都有被?他用发蜡好好呵护,他看起来精神极了,完全?不?像昨天晚上没睡好觉的人。
丰濯抿着咖啡往餐桌边挪动,喝完一口咖啡,他轻轻将杯子放在跟杯身同款花色的圆形杯垫上,抬起头:“店里。”
阿利亚噔噔噔走下了楼:“店里?你还敢去?”
丰濯:“怎么不?敢,你的终端没有被?蜘蛛帮捡到,你杀的人也不?会牵连到我头上。我们?明面?上也没有过?任何的交集。我为什么要逃?”
“对了,你在哪里杀的人,蜘蛛帮怎么会发现?”
阿利亚:“他家门口。”
丰濯:“……………………”
“你是不?是哪里有点问题?”
“你不?知道那一片都是蜘蛛帮的地盘吗?”
阿利亚:“我有什么办法,这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唯一的爱好就是打游戏,你的目标一天到晚满城跑,机会多?得是,我只能趁他拿外卖的时候下手。我把尸体扔楼下了,围观的人很多?,我趁乱跑的。”
“其实我有一点预感?,跑的时候被?人看见了。但我没想到他们?能这么快找上门。”阿利亚叹一口气,“我准备第二天搬家的。”
丰濯不?再讨论这个问题,他看着客厅白墙上挂着的时钟理领口,蹲下身,接着整理裤脚,阿利亚走上前:“小心一点。”
丰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