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会,可惜人死了。”
南台站起身来,将手中的案卷朝桌面上笃一笃,笑道:“汪班头脾气不大好,你要请教就得放下架子,你虽说是府衙里的班头,按理比他资格高,可你年纪比他小许多,要摆出晚辈的姿态来。”
这倒不假,那汪班头平日对谁都板着面孔,尤其是待他手底下那些差役,简直是一丝差错不容,常听见他骂人。听说正是为上回剿匪,有个兄弟跟踪时惊醒了贼人,只等案子了结,便打了那位兄弟二十大板。
臧志和想着心惊肉跳,摸摸脑袋,“这个三爷只管放心,我书虽读得不多,不如你们知书识礼,可这点道理我明白。不知那汪班头素来喜欢什么?我想趁明日中秋,略备薄礼送到他府上去。”
南台抱着案卷欲往隔壁文库去,臧志和忙伸手接了,跟着出去。且听他说:“我和汪班头私下也从不来往,不过我听底下兄弟们说他喜欢吃酒,你备一坛子上好的金华酒带去也就是了。”
“一坛子好酒我还买得起。”臧志和呵呵直笑,进到文库,只管把案卷递给南台,看着他放进那堆案海中,“不知汪班头的师傅到底所犯何事,他如此不留情面,想必犯的不是什么小过失了?”
“想来过失不小,你既然好奇,我就来翻翻看。”南台便在那些案卷里找了起来,一面问:“小姚大人见好了么?”
臧志和叹了口气,“自前日堂审之后,病得更厉害了,真怕拖成肺痨。”
南台手顿了下,回头看他,“这么严重?”
“大夫说的,我也不懂。”臧志和忖度忖度,探他的口风,“这些日子姨太太也不去我们那里瞧他,是不是家务繁忙?”
“中秋嚜,自然是忙了。”南台领会他的意思,淡淡一笑,“下晌回去我告诉二嫂一声。”
臧志和笑着点头,“多谢姜三爷体谅,我们大人在泰兴又没有什么别的亲戚,只有姨太太这么个姨妈,还承望她照顾呢。”
南台轻轻点头,总算给他在一口髹红大木箱里找到十几年前的卷宗,“这些都是十五年前的了,运气不错,还有一个月这些卷宗就该焚毁了。”抽出一本来,呛得咳嗽几声,抖了抖灰,翻开细看,“那位迟捕头所犯之事还真是不小。”
“真的?是私吞官银还是贪污受贿?”
南台面上微红,摇了摇头,“都不是,他是和女囚通奸,还在押解途中,私放了这名女囚——”
“什么?!”臧志和大为吃惊,一把抢过案卷细看,上诉捕头迟骋,奸.□□囚,并于押解路上私放女囚,官犯私通,徇私枉法,严重渎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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