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的。

她的话说完之后周敬深没有继续迈步往里走，但也没有说什么，只那样静静站在江流诺面前垂眼凝着她。

半响之后他才开口，“我跟陆南城交涉过了，如今我已经辞了官，没有任何能力再跟陆南城他们斗下去了，你手里握着的那些证据……毁了吧，你毕竟是个女孩子，牵扯到这样的桃色事情里对你的名声不好，而且你是个律师，闹出来于你的前途来说也不好看。”

江流诺有些惊讶地抬眼看了他一眼，再次抿唇别开了眼。

与她来说，自然不希望那些证据曝光出来，就像周敬深说的，她毕竟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律师，做了这种事肯定会影响到她的声誉甚至是业务能力。

江流诺有些头疼，是真的疼的那种。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一想的事情多了就会头疼，或者压力大的时候也会头疼。

她现在不明白周敬深这样莫名其妙地来纠缠她是什么意思，她设计了他，他难道不应该对她恨之入骨或者厌恶至极吗，跑来赖在她家里做什么？还说一些为她考虑的话。

头一疼导致她的脸色也不太好，手也本能地就捏上了自己的额头。

还没等她再次开口撵人呢，人忽然被对面的男人给拽进了怀里，男人的指腹随即覆上了她的额头，语气里全是关切，“怎么了？”

江流诺挣扎，“只要你赶紧离开，我就好得很。”

男人覆在她额头的手顿了顿，但是并没有放开她，而是低声说着，“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说一句抱歉。”

“对不起，因为我过去的自负和混账，让你受了这么多的伤害。”

男人的话语诚恳，一字一句落在江流诺的耳边，砸进她的心底，让她浑身僵硬的同时也让她不知所措。

江流诺没想过周敬深会对她说抱歉，而且还是以这样温和真诚的姿态。

她以为他伤她那样重而她又报复回去了，他们之间从此就老死不相往来了……

周敬深垂眼看着面前脸色有些白的女人，她不年轻了，这样近距离地看过去，她的眼角处有细微的纹路出现。

他没忍住，抬手轻轻抚上了那条细纹，像是抚过她被他蹉跎的那些年的青春。

她恨他有多深，这些年她过的就有多么不快乐。

他记得她年轻时娇嫩细腻的肌肤，记得她二十岁出头时明媚动人的笑容，也记得他们在一起时每一个快乐的瞬间。

不可否认，当初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无论各方面都很合拍，性格三观以及为人处事的态度，他尤其欣赏她不屈不饶的坚韧，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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