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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了下唇,默默地将举在半空的手,蜷缩成拳握了回来。
“你能这样想……很好。”
就是坚强得太快,“伤心”没有一秒,便树起了厚盾,叫人找不着能够安慰(趁虚而入)的缝隙。
要软,要软,别这么硬啊你,郑曲尺!
郑曲尺表情使劲憋,想憋泫然的可怜劲儿,可憋了半天,没有生理上的疼痛加成,实在也渲染不出伤感怨怼的灰色氛围……
她对自己的水泥心,也很是无力。
她重新坐下,规矩地将手摆放于腿上,低头垂眼。
她错了,怨妇跟钢铁理科女就是完全两个壁垒物种,不是她想学就能够学到其精髓的要点,电视剧那种怨中带恨、恨中含泪、泪中伤情……要诀她都懂,可要咋样将它们表演出来啊?
为编造足以叫公输即若信服的理由,她只能真假掺半,讲了一个事实求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