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找不出比公输即若口中的“伤心”,更好的理由解释这一切,她最终咬紧后牙槽,默默地认了。
哭就哭吧。
她虽然没怨妇那根脆弱的神经,但她好歹也是一女的,稍微学一下电视剧里那些被“抛弃”的女子,应该也能演绎出应有的伤心……吧?
她揉了揉自己被撞肿了的额角,痛意袭来,让她顿时鼻尖泛红,眼泪汪汪。
她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公输即若的背。
他一僵,然后回过头,见她连鼻子都红了一圈,一双毫无设防的眸子扑闪,圆漉漉地嵌于湿润的眼眶当中,像极了水溪旁无助迷路的小松鼠。
“你这么晚跑来我的房间,就是想看我哭吗?”
她抹了一把眼角,恢复了女声之后,便没有了伪造男子时的低沉,而是一种很天然的柔美清澈。
听惯了她的男声,冷不丁地听到她以女声跟他讲话,他背脊骨一阵麻意,如炎炎夏日,忽入一股甘冽泉水的感觉。
滋物无声,没有任何的抵抗力。
“不、不是的。”他转直身,想看她,但眼神却又不自觉地躲避开来。
公输即若不喜她此刻的“脆弱”,亦心疼她此刻的“心伤”。
他对自己此刻莫名的慌乱与手足无措,感到了苦笑,他不是那些愣头青,也不是一些不明感情的少根筋,他知道自己是为她而心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