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道。
少年眸子瞿亮,笑起来颊边有半边笑窝:“尺子?曲尺的尺吗?你家难不成也是工匠,挑了这么一个有趣又好听的名字?”
少年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叫人看得赏心悦目,丝毫不觉他这番话有什么唐突。
也?
还有谁也是百工?
郑曲尺道:“呃,这名字其实很普通,倒是你的名字更加特别吧,公臣崖,不知道公是姓,还是公臣复姓?”
“公臣是姓氏……你呢,你姓什么啊?”
“我一个逃难之人,弃了过往跟籍地,以后飘泊到哪,便属于哪里,女子之身,往后嫁予哪处便改姓氏哪方。”
少年不知道刚才看到她的脸没有,仅提了一句药的事为由头,接下来却是与她各种闲聊杂事,意为打探。
是察觉到什么,还是怀疑什么?
总之现在郑曲尺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郑穿越”了,她也是有心机跟城府的“郑重生”了。
他问自他问,她只挑些能回答的回,不便回答的便含糊其词,借口过去。
两人你来我往,看似聊得笑意晏晏,气氛和谐融洽,实则高墙竖挡,防得是密不透风。
公臣崖一双黑溜大眼瞅了郑曲尺半晌,叹气抚额:“好了好了,我不问了,你可真谨慎啊,半点不像个小姑娘。”
“我嫁过人,所以已经不算小姑娘了。”郑曲尺失笑。
公臣崖僵了一下。
“这么小就嫁人了?你有十五吗?”他讶然地问道。
“我十六了。”
“十六就嫁人了,你出嫁得可真早。据我所知,也只有邺国有一条律法规定,国人但凡十六满岁便要参与送亲队伍嫁娶。”他啧啧称奇道。
郑曲尺只当没听出他的另有深意:“我只是嫁得早。”
公臣崖第一次见到这样古怪的女子,全身遮得严密不说,对自己的过往来历也瞒得滴不不露,一般而言,这样的人他是不会跟她打交道的。
可偏偏除开关于她自身的话题,其余聊起任何事情都挺令人舒服愉悦的。
这只能说明,她有难言之隐,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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