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所料，这是献祭的标志。

千仞雪闻言，眼中顿时露出哀伤之色。

心里早知会有此时，知晓方凌已经做好了将爷爷的灵魂化作死灵的准备，爷爷不会真就此死去。

可看见这一幕，难免还是堵得慌。

“放轻松，小雪。”千道流安慰着自己的孙女。

身上金光如潮水一般流淌，艰难地抵抗着太阳真火的肆虐。

他不像方凌一样，能无视这火焰的灼烧，一身灰袍下摆已经化作了焦黑的尘灰。

“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是神之大祭司最为欢喜的宿命！”千道流放声大笑，“唐晨早就被杀死化作死灵，而我，是为了孙女的成神之路而献祭，可谓‘死得其所！’”

这是败于唐晨的怒吼，欣慰孙女超越唐三的情绪爆发。

唐三和孙女千仞雪完全不能比。

看似双生武魂，拥有超越世人认知的暗器，还会昊天宗的炸环技能……

这一切仿佛是昊天宗的功劳。

其实也没错，但前提是——唐三是斗罗大陆人！

千道流可是听方凌说了，唐三的身体和灵魂看似匹配，实则有鬼。

壳子下面，早就换了个芯子，是域外天魔！

死神掌控死亡、掌控灵魂，是世间对灵魂最擅长之人。

方凌说唐三是域外天魔，那他必然就是域外天魔。

所以，唐三能成神，是源于修罗神的算计，和唐晨没有丁点儿关系！

孙女千仞雪才是真值得骄傲。

天赋纵横，得仙草鸡冠凤凰葵之助，将会朝着比神祖还强的太阳神进化！

稍有些艰难地抬起右腿，千道流迈前一步，他来到了那尊灰色天使神像与已经渐渐变成金色的长剑之间。

“小雪！”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歇，轻喝一声，驱散了千仞雪心中的哀伤。

千仞雪看着他，另外一只手不自觉握紧。

“不要为我担心，我又不是死了！”

“……也可以说是死了。”千道流感觉不太对，迅速改口，“不过我的意识没有消散，爷爷要去看武魂帝国的兴盛。”

“记住，不管有什么困难，都要抗过去。”

“一定要让天使再次伟大！”

千仞雪长出一口气，平淡的语气透露着无与伦比的决心：“我会的！”

千道流脸上重新泛起淡然的笑容，眸光转向方凌，恳求道：“死神陛下，我不知小雪的成神过程有何隐患，但小雪就拜托你了。”

“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什么意外。”方凌微笑地瞥了眼千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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