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流窜在血液中的燥乱因子平复了些许。
“霭霭……”
祁言礼低声呼唤着池霭的名字,假装此刻的自己正伏倒在对方的怀抱里。
这支香水和池霭身上的味道有着无限的相似,清淡、雅致、好闻。
当初祁言礼问过池霭气味的来源,得到的答案仅是一个进口牌子的衣物柔顺剂。
可他买来一箱同样的牌子。
将自己的每一件衣物都浸泡其中,还是觉得全然不同,失去了让人心安的特质。
后来不死心的他买了上百瓶香水,终于在一个冷门的小众品牌里,挑选到了这支。
祁言礼将香水放在床头,放在车内,放在办公室——
每一个触手可及的地方,他都希望能有池霭味道的陪伴。
在浓郁的香气包围之下,祁言礼仿佛醉了。
几分钟后,又阴沉沉地睁开眼睛。
不够。
这样依然不够。
强烈的妒火仍旧吞噬着他的镇定和自持。
于是,祁言礼从内饰板里拿出了另一只手机。
他没有储存池霭的电话,但号码的每一个数字都清晰地镌刻在脑海里。
嘟——
一声接通的提示音后,池霭仿佛也等在手机旁,迅速将祁言礼的来电接起。
“祁言礼。”
她叫着他的名字,“方知悟用你的手机给我打电话是怎么回事?”
不是关心的话语,也没什么和煦的成分。
可祁言礼听见池霭的声音,只觉得有一万只蝴蝶从心脏的缺口处纷飞而出。
眼前倏忽渲染出春光烂漫的图景,是阳光透过教堂玫瑰窗倾散下来的美梦迷离。
他无法自制地颤抖一瞬,回答池霭的则是毫不相干的内容:“霭霭,我好想你。”
电话那头的池霭皱起眉。
她望着手机屏幕上亮起的另一个来电。
系统询问着是要挂断祁言礼的电话,还是保留并接听方知悟。
一番权衡之下,池霭摁掉方知悟的号码,且将此告知祁言礼:“长话短说,方知悟也给我打来了电话,你给我惹的麻烦,害得我不得不花费功夫应付他。”
“对不起,我只是想着,我有用心在完成你的嘱托。”
池霭没有回应自己的想念,祁言礼也不气馁。
他很快调整了情绪,低柔的絮絮言语化作温韧的绸缎将池霭包围,“方知悟被我照顾得很好,我每天都会给他带去家庭营养师制作的滋补餐,他的骨裂情况也恢复了大半。”
听着祁言礼情意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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