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第几个相亲对象坐在他后座,矜持地抓着他的衣角不搂他的要。
自行车带着一串清脆的铃铛声从陈子轻旁边骑过去,梁铮身上的怨气把他熏得头晕眼花。
梁铮的浓重怨气让他眼红,可收益越大就意味着风险越大,不到万不得已他都不火中取栗,他背着手在村里走动,寻找合适的怨气人选。
孩童稚气的笑闹声夹杂着摔炮声从前面飘来。
小娃们新年一套衣服穿一个春天,起硬壳了能抠掉就抠掉,不能抠掉就一层盖一层。
衣袖黑得油光发亮,脸上是满足的,天真又淳朴的笑容。
陈子轻看了会小朋友摔炮,视线扫过墙根下晒太阳闲聊的老人妇人,你们都不会被鬼带走的,我还有六个月时间呢。
下庙村的总怨气停在3000,只比顶开鬼门关的数值多2200。
为了保险起见,为了不在关键时候出现突然有谁暴涨怨气,他会尽可能地把总怨气缩减到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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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在外头溜了一阵子就往家走。他在一处拐角听见两个老人对话。
他们在说棺材打多少钱的,摆多少桌,一桌多少个菜,酒是什么牌子的,散不散烟之类。
原来是大爷觉得自己要死了,提前把丧事定好。
陈子轻撇撇大妈头顶的怨气色块,大概在200到300左右,他问大爷生了什么病。
大爷说他晚上睡觉总喘不过来气。
“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大爷啪嗒啪嗒抽着旱烟,“我这是让小鬼差压上了,就快带我走了。”
他瞪老伴:“到时小鬼差拿铁链子往我脖子上一套,把我给拖进地府,你一个人吃香的喝辣的,没我这个讨了一辈子嫌的在,你就称心了。”
老伴让他一天到晚的“死死死”给烦得有了怨气。
陈子轻打量大爷的精气神:“你睡觉是不是喜欢把手放在胸口啊?”
大爷这会儿突然耳背了:“啊,你说什么!”
陈子轻很大声地重复了一遍。
大爷说他没放。
他老伴这时发了话:“南星,你别信他的,他放了的。”
大爷非说自己没放,老伴非说他放了,两人像幼儿园小朋友吵架。
陈子轻看他们吵,感叹相守到老是很深的缘分。
等大爷大妈吵累了,陈子轻在大妈耳边说:“你今晚留意着点大爷,不叫他把手放胸口试试。”
“这是我婆婆在世的时候和我说的方子,没准有用。”陈子轻拎出死无对证的婆婆。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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