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不便去不成的老人在地里田里忙活。
村头村尾都空荡荡的很安静,偶尔有一声鸡叫。陈子轻这个时候顾不上打量环境,他推着梁津川到屋门口,脱下套在手腕上的钥匙打开木门。
几间土房子带个小院,西边院角有两棵桃树,一颗石榴树,一棵枣树,都结了很多果子,可以吃了。
院子里支着用竹子做的晾衣架,上面挂着几件灰色蓝色的褂子裤子,在那随风飘动,放眼望去很有田园风格的生活气息。
陈子轻推了推轮椅,没推动。
梁津川随着他的动作,往前栽到地上。
陈子轻没深思熟虑就快速丢下轮椅去看他:“津川,你没事吧,我不是成心的,我没看到门槛。”
这话就假了,尤其是配着他这副身体的恶毒人设。
梁津川的额头破皮,嘴巴被牙齿磕出血丝,脸上蹭了灰,他没说一句话,也没发出一点声音。
陈子轻古怪地想,是个哑巴吗?
【父母死后,梁津川就没再说过话了。】
【原主巴不得他变成哑巴,有时候也会嫌他是个哑巴,打骂的时候越不出声,就越来气。】
陈子轻了然,那就不是哑巴,只是不想说。
在梗概里,梁津川的个人喜好,性情跟习惯都没讲明,一切都是未知。
未知就充满了变数和不定性。
陈子轻已知的是原主对梁津川的看法,他这才刚接触就感觉不是完全准确。
“你进屋把裤子换了吧。”陈子轻把轮椅搬进院子,将梁津川拉上去坐着,气喘吁吁地说。
梁津川偏头躲开耳边的肮脏呼吸,转着轮椅去小屋,他没脱脏了的裤子,脱的是褂子。
一片伤痕累累的瘦弱背脊暴露在外,看着极为触目惊心。
他低着头,安静地等着踹,打引起的剧痛到来。
本该来的剧痛迟迟没来,梁津川回头,嘴脸丑陋的人站在屋门口,呆呆地望着他。
陈子轻被他后背的那些伤惊到了,嘴唇动了动:“……我不打你。”
不合理。
他改成:“我现在不打你,等我什么时候有心情了再打。”
不等梁津川做出什么反应,陈子轻说完就走了。
.
陈子轻在土房子里溜达溜达,院子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他喊问。
“是我。”门外是温润的男音。
陈子轻去开院门,一个英俊斯文的男人站在门口,背着一个能代表身份的药箱。
是那个大夫。
夏天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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