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守善横倒在沙发上,看着黑压压的天花板,双眼阖上,他是没想过凌伊会离开,这时候离开他能去哪裡?手无寸铁的他是不可能单独将韩兴宇救出来的。另一方面,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看紧凌伊。
他总猜不透凌伊在想什麽,监视了他一个学期,他慢慢发现这傢伙的不一样之处。不喜欢墨守陈规也不会乖乖的任人安排,总是在逆境中努力向上,就算他上方有个能呼风唤雨的蓝少呈,却也不曾看他低下头过。
可能这就是吸引蓝少呈不愿意放手的魅力吧。
街上。
凌伊穿着个迪兰校服实在显眼,他拿了衣柜内的衣服,找了件白色衬衫套上,因为太大件鬆鬆垮垮的,但也比沾染了澹澹血迹和灰灰土土的校服来的好。
一个人漫步在街上,凌晨一点多,大街上没什麽车子,即使宫守善住的地方是市区的边线,过了午夜后,只剩下几部计程车沿街寻客,有好几部计程车故意慢慢靠近凌伊,以为他是要找车的,殊不知他只是大街上失意的青年。
凌伊觉得有些好笑,他没洗澡灰头土脸的,口袋裡也没钱,不懂他们哪来的自信笃定他有钱能上计程车。
他其实是不想给宫守善添麻烦才离开的,不是在他家过意不去,是怕他受牵连,他后天去永华大厦时宫守善一定会陪同,他无法担保他的安全。
再加上在那个屋内,韩兴宇的味道太重,他总觉得在黑暗裡流满鲜血的韩兴宇会突然从角落裡爬出来,勒住他的脖子。
不过也真是太一时兴起了,太冲动也没想想跟宫守善借个钱,现在身无分文走在街上,想必是要露宿街头了。熬过了这夜,还有明天的伙食和之后的住所要想……他有些犹豫要不要再回去宫守善那。
人家说出外靠朋友,他打开通讯录,清一色全都是迪兰裡的人,还有一个蓝少呈。于是不过十秒钟,他又关上了手机。
小伙子,一个人?
当他走到一处闪着黄灯的十字路口时,街头有位点着菸年约三十岁的男人叫住了他。他全身的衣裤鬆鬆垮垮的,裤子还破了个口,用另一块较深的布随便缝补了。
凌伊停下脚步,望着他,那人貌似觉得凌伊是同道中人,于是从口袋裡掏出一包菸,递给了他问:抽吗?
没抽过。凌伊看了看那菸盒,是很普通的七星。
很爽的,你拿一根试试看。凌伊迟迟不接受,那人又离他更近一分,手晃了晃,你该尝试看看,我不骗你的。
嗯。凌伊应声,他不曾看过蓝少呈抽过,但有过街上的人拿着这东西吞云吐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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