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一步撩帘下车,而后伸出手来扶着宁玉槿,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宁玉槿一路上都心事重重的,直到被国公府的丫鬟们一直引到花园之中,看到了苏月华和沈忆萱两人的身影,她才展露出一个笑意来。
她们两人坐在一个亭子当中,亭子周围全部被围上粉帐,里面烧着火红的炭火。
虽然是在室外,却仍给人感觉十分暖和。
宁玉槿走上前去同两人见了见礼,被沈忆萱拉着连忙地坐了下来:“快坐下喝杯热酒暖暖身子吧。”
“多谢萱姐姐了。”宁玉槿冲着沈忆萱笑了笑。
她似乎还是那副婉静内敛、知书达理的模样,从不曾改变什么,可是目光转向旁边的苏月华,却发现她好像安静了许多。
就像是奔流不息的河流变成了死水,就像是蓬勃绽放的鲜花逐渐枯萎,苏月华礼节性地见过礼之后,便在一旁一个人喝着闷酒。
宁玉槿既心疼又担心,不由得伸手按住她又要端起酒杯的手:“少喝些吧。”
苏月华抬起眼来看向宁玉槿,突地就笑了:“小槿儿,你也来陪我喝两杯好不好?”
说着,兀自倒了杯酒,塞在了宁玉槿的手里。
宁玉槿接过酒,目光沉敛,侧头看向沈忆萱:“萱姐姐……”
沈忆萱明白一点头,刚准备开口劝苏月华,倒反被苏月华塞了一杯酒在手里:“来,萱姐姐一起喝!”
沈忆萱顿时间哭笑不得了。
苏月华端起自己的酒,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将酒杯举高,大声地说道:“希望我们永远是好姐妹,希望我们的感情一如从前,希望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来影响我们,来,为了我们三个的情比金坚,干一杯!”
“这丫头,情比金坚哪是这么用的?”沈忆萱忍不住柔柔地笑了起来。
苏月华嘴巴一嘟,鼓着腮帮子道:“这有什么的,别人没用过,我来用,用多了就可以这么用了。那些个典故引喻的,没被古往今来的文人墨客用过,谁知道还能表达另外的意思?”
虽然是歪理,可是就这么听着,还真没什么不对的。
就连宁玉槿,也忍不住笑了笑:“干爹要是听到这番理论,铁定会气死的。”
也不知道是这句话哪个点触动了苏月华,本来借着酒劲刚刚活跃起来,霎时间一下子就萎靡了下去。
她有些失落地坐了下来,低着声音轻轻地道:“他已经快被我气死了,只怕现在,他巴不得没我这个女儿吧。”
“臭丫头,说什么胡话!”沈忆萱板起脸来呵斥了一句,“苏相爷爱女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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