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知错,自愿领罚!”
她又一次重重磕头,这次直接将额头磕出了血来。
智远和尚和身后众人一起,也跟着齐齐磕了个头:“属下知错,自愿领罚!”
“好了,”黎元秋一挥手,道,“凤双圣裁堂领罚,其余的,将功补过就是。”
“属下谨遵尊命!”
进了屋,那抹卓雅高贵的身影正在研磨作画,好像没有受外界诸事丝毫干扰。
挥毫洒墨,下笔如走神,明明只是一色,却偏偏被写意出浓妆淡抹的意境来,一棵枝叶浓密的树木,几朵盛开正盛的繁花,跃然纸上。
世人画多了梅兰竹菊,对山水林木也不过是写意画形,还真没有谁会好好地画过旁的林木。
黎元秋在书桌旁驻足,看那笔触在纸间游走。
那人轻蘸笔墨,轻盈地在枝桠间点缀一朵朵小花,未抬头,问黎元秋道:“认得出这是什么吗?”
黎元秋眼睑微抬淡淡回答道:“是木槿。”
“嗯,的确是木槿。”
最后一笔勾勒完成,他站起身来,左右看了看,好似不甚满意,将笔往旁一扔,随手将那画纸扯了起来,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黎元秋连忙端过旁边的茶盏,递给了那人:“爷,您还要在盛京待多久?”
“怎么?朝廷那边撑不住了?”
“几个皇子现在只恨不得将王府重新拆了了去,个个闹得不肯消停。”
“要的就是他们闹,怕的是他们不闹。”轻抿了一口茶水,他将茶盏往桌上一放,“你且先回去顾着大局,我这边,你不用担心。”
“爷……”黎元秋垂着头,突地轻轻唤了一声。
“嗯?”
“您是不是,被什么分了心?”
冷风潜入屋中,将那烛火微微拂动。
那声音冷冷淡淡响了起来,毫无感情:“元秋,我以为你跟了我这么久,该是最懂我的才是。”
黎元秋一愣,而后单膝跪地:“属下想岔了。”
那宁府三小姐是墨敬骁的女人,是他的软肋,如果能够得到她,那么不说别的,至少可以牵制住墨敬骁这个棘手人物。
而整个南邺,除了墨敬骁,还有谁能是他们爷的对手?
今日的事,他们爷步步精心安排,却没想到是他们自己人弄巧成拙。
“那属下明日就起身回齐,爷您在这里,万事小心。”
“嗯。”
*
一大早宁玉槿便醒了,只是神智和身体一点都不同步,眼睛老半天都迷迷糊糊地睁不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