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皇帝,是要把他绑在身边盯着才放心。
叹了口气,嘴边便弥漫起一股白雾,岑修儒快步走在回廊间。
虽然外头是冰天雪地,皇帝的寝宫中却三步便是一个火盆,依旧温暖如春。
在外头冻了大半天的岑修儒一推开门,屋里更暖的气流便扑面而来,给他的黑发和衣物都蒙上了一层水汽,还顾不得拍一拍,岑修儒就走到殿前跪下:“臣,岑修儒叩见皇上。”
半天皇帝也没个回答,站在一旁的秦公公见他的耳朵冻得通红,又久跪在地,心里也觉得怪可怜,照例别过了脸去,对皇帝一揖:“万岁,建丰侯到了。”
“建丰侯”这名是刘吟起的,皇后开始虽怕岑修儒这如意王爷对太子不利,但见了几面这乖巧的孩子心里便喜欢的紧,定要给他封个侯。岑修衡哪里见得自己母后疼别人,本在气头上,刘吟却笑吟吟道,不若叫“建丰侯”。
岑修衡愣了一愣,与刘吟对视一眼,默契的抚掌大笑。
建丰侯,一剑封喉也——
大殿之上一张玉案前,一身明黄,翘着腿看着一幅画的年轻皇帝只将画偏了一偏,撇了一眼站在殿中的青年,有些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将画收了起来,往玉案上随手一丢。
站在皇帝身旁一身华服的刘吟却笑得好不兴奋,立刻招手道:“岑修儒,快过来。”
岑修儒闻言,抬眼看一眼年轻皇帝脸色不佳却是默许,这才站起身来,弯腰一揖,迈上了台阶。他本想挨着皇上的左边站着,谁料刘吟竟绕过玉案,也站到了皇帝的左手边,“来的正巧,我与皇上正在琢磨这画是否郑板桥的真迹……”说着,刘吟显得极其亲密一般一把拉过了岑修儒的手,故作吃惊道,“啊,手怎么这样冰。”
四年下来,岑修儒虽然没少让太子岑修衡欺负,但最怕的人却是这个总是笑脸盈盈的刘吟,正是因为这人虽然总是一副笑脸,却是稠蜜里裹着利刃。
岑修儒无奈的笑了笑,正要抽开手,却不料刘吟开始施力,死死的握着他的手往身边的火盆带:“来,建丰侯烤烤火。”
四年来岑修儒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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