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后,保了手指,只是看着钱文道,“你……我被你欺负了一辈子!”
钱文目光平静,品酒,也不管程建军能不能懂,平视道,“因为我,你才能现在还和我对饮。”
“我谢谢你啊。”程建军嘴角抽了抽,又是一杯酒,咣当放下酒杯,看着钱文,一点点记账似的说道,“我给你开过车,打过杂。
管理过慈善基金会,参与盖了上百所希望小学,救助了无数需要救助的人,救助过程中的天灾人祸,我都没有因此退缩,一干就是十几年。
时光荏苒,我当时都快五十了,你一句话就打发我,让我去种树。
那满天的黄沙,接天的戈壁,抬眼望去……我被流放了。
我尽心竭力给你挣钱,做慈善,结果是我在即将五十岁生日的时候,被流放了,还是流放到鸟都不拉屎的地方。”
钱文接话,淡淡道,“是你死性不改,竟然敢私自挪用公司的款项,用来个人投资,我只是让你去种树,已经是便宜你了,那可是整整三千万。”
“我还回去了,就用了一周。”程建军嘴硬狡辩道。
“你继续。”钱文没有想争论的意思,没有意义,程建军在怎么不服,不还是乖乖去戈壁大漠植树造林去了。
过程无所谓,他只看结果。
程建军咬牙,“我这一去,一种树就是十年,那片戈壁荒漠都被我种绿了。
我六十了,该退休了。
我好不容易熬到退休了,辛苦了一辈子,存了点钱,要好好享受退休生活了。
可你不允许。
又换着法子折磨我,说闲着也是闲着,非让我当什么孤儿院院长……”
“我是为你好,让你为自己积德。”
“你放屁!”程建军这么多年,在钱文面前难得大胆了一次。
钱文一顿,瞥了程建军一眼,上下打量了一下,好像在说,胆肥了啊,就你现在一把老骨头,你经得住我一顿揍么?
程建军老气横秋,硬气,对钱文一哼,“你看什么看,我都这把岁数了,我可不怕你。”
那句我可不怕你,程建军是鼓起勇气说的,声音都在打颤音,这具身体对钱文的畏惧简直烙印在了本能中。
程建军继续道,“我当时都六十了,国家都让我休息,你却不允许,你让我去什么孤儿院,我说不去,你都没给我解释的机会,上手就揍我。
我当时跑啊,你就追着打。
我记得,你竟然抽皮带打我。
多大仇,多大怨啊,我当时都六十了。
我在前面跑,你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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