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虞栖枝今日看起来真的很困倦,眼下是淡淡的青黛,画扇想到或许是虞栖枝在喝那个药的缘故,也可能是虞栖枝昨夜累到了。
画扇扁了扁嘴,“谁要来吵你。”她回刺了一句,也就替虞栖枝掩上门出去了。
走出几步,画扇才想到自己的衣服还落在虞栖枝屋里,她想回去取,又怕打搅虞栖枝,还是明早吧。
确认过画扇已经走远去到后院罩房,虞栖枝换上画扇的衣裳,又对着镜子梳了画扇常梳的发髻,她推开屋门。
虞栖枝往常听医师所言在庭院散步,她发觉这几日,宅邸的护院一直都是在午后的这个时辰换的班。
庭院中恰好空无一人,虞栖枝知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她没什么犹豫地反手关好了房门,然后低着头,一路走出院门。
此时午后,也确实是令人昏昏欲睡的时辰。
又或许是这几日虞栖枝一直特别乖,就连画扇都以为虞栖枝要跟裴璟好好过了,故而没人全天候仔细盯着虞栖枝的屋子瞧。
院门交接的空档片刻就过去,一名护院盯着虞栖枝走远的纤瘦背影,莫名有些警觉,问身边人道:“方才走出去那人是画扇姑娘么?”
“不是画扇姑娘还能是哪个姑娘?”被问那人懒懒看一眼虞栖枝依旧紧闭的屋门,只要虞栖枝人好好地待在这座宅子就成,其余都是小事,他反问过去:“你莫不是想姑娘了?”
“去去,别瞎说!”
虞栖枝听着不远处传来的护院对话,心跳越来越快。
直到她走远了,身后困住她月余的宅邸再也见不着。
虞栖枝的身量与画扇其实差不多,只比画扇略高一些,此时她穿着画扇的衣裳,微微佝偻下腰背,平日里也常有婢女从宅子里出来,街上的人也并未察觉有异。
虞栖枝心里长松一口气。
是魏嬷嬷先发现的女儿不对劲。
魏嬷嬷发觉自己的女儿画扇最近和虞栖枝走得很近。
今日,画扇竟然还穿着身簇新的绸缎衣衫回来了。
这一看就是裴璟遣人送来给虞栖枝的新衣裳。
魏嬷嬷皱眉,她们受雇于人,最要紧就是本分,魏嬷嬷担忧女儿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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