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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灰暗一片的眼睛渐渐清明，他眼仁微微动了动，握剑的手松开，有些茫然的看向中剑的女英。

“夫人？”舜道。

一滴眼泪从女英眼里流下，她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然而消耗过大，女英朝后倒去。

舜揽住女英的腰，将她搂在怀里，“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

女英含笑，她口里又喷出一口鲜血，“夫君，鲧控制你的心神，带你来杀太子殿下，不过好在……终于阻止了他。”

舜看向女英腹部的剑，不等他说话，女英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道：“是鲧干的，他刺伤我，我拼尽最后一口气为夫君念出清心咒。”

“你不会有事，我带你回去，巫阳能治好你。”舜握紧女英的手。

巫阳静静站在一旁，他没有出手，女英已经回天乏力，清心咒有一个最大的弊端，便是以命为代价，唤回她最想唤回的人。

女英勉强点头，“好。”

“舜——！”

就在这时，一个宛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的声音，突然传来。

鲧浑身是血，他发带已经散乱，黑发在龙窟的风里飞扬，眼里尽是浓浓的阴暗之意。

舜抬起头，他静如处子，瓷白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你终究是走到这一步了。”

鲧英俊的脸上满是嘲讽的笑意，他指向舜，“这是要拜谁所赐？当然是你啊，舜君，我们大义灭亲，天人标榜的舜君！”

舜轻轻放下女英。

鲧的眼仁如黏在舜的身上，他的每一个动作，鲧都死死看在眼里，像是要将舜吞噬入腹。

“我已经把命给你了，难道还不够么。”舜看着鲧。

鲧摇头，他舔了舔嘴角，如蛇在黑暗中窥觑着心仪的猎物，“不够啊，当然还不够。你的命能和我的命相提并论？！”

舜轻轻闭上眼睛，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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