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围。
但看着下人领进院子的那个人,白朗脸上的表情渐渐凝固了。
是蔡广宇。
他说,主子去了。
白朗瞳孔一缩,仿佛被钉在了原地,许久未回过神来。
虽清楚那人的身子状况,早有心理准备,可听到消息那一刻,仍是心尖刺痛。
那个人……没了……
白朗让苏尧带两个孩子去上课,带着蔡广宇去了书房。
蔡广宇却只是把手中一直拿着的卷轴递给了白朗,“这是先帝要龙隐卫办的最后一件事。”如今新帝才是龙隐卫的主人。
“先帝说,你是不一样的,他不会认错。”
白朗接了,却没有打开,直到蔡广宇离去也没有打开。他把它锁进了书房的柜子里,不打算再取出。
只是几年后,与白朗成亲数年的苏尧无意间发现了这幅画,和他大吵了一架。
苏尧气得眼眶发红,指着他:“你心里一直有别人!所以你当初叫我滚,叫我别缠着你!你——”
“你——”苏尧指尖颤抖,想骂他三心二意、虚情假意,甚至想直接与他分了!
却忽然间落下泪,挫败又难堪捂住脸蹲下,哀声道:“你就不能忘了他吗……”
白朗既心疼又无奈,蹲到他面前,指着一地的碎纸:“如果没忘,我能让你撕了它?”
“你起来!”苏尧立刻将白朗拉起,斥道:“我蹲你也蹲,膝盖不知道疼?”
白朗牵住他的手:“你给我按按就不疼了。”
苏尧吼他:“我又不是大夫!”
白朗极快地接话:“大夫没你按得好。”
苏尧这才舒坦了,哼哼了一声,有些得意,又很快瞪起眼,抓着他的胳膊追问:“你少糊弄我!今天这事儿没完!你老实交代,还有没有别的画,别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