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以死相逼,问他是不是改不好?是不是一辈子都不娶妻?是不是要宋家绝后?
宋骁跪在母亲面前,说他会改。
母亲说,那便娶,娶了慢慢改。
于是他娶了柳眉山。
新婚之夜,掀了盖头他才第一回见到柳眉山。
新娘子的妆过于艳丽,他只瞧出长得不赖,尤其看清了她的一双眼睛——清冷,淡漠。
宋骁对这个无辜地与自己绑在一块的女子有愧,一时不知如何待她,怕她怨怼不甘,又怕她期待郎情妾意、琴瑟和鸣,怕她想要的,自己都给不了。
宋骁知道她的身世:十岁丧父,生母贺氏是淮安侯的庶女,因姨娘早逝,在淮安侯家并不受宠,又因闹出新寡改嫁一事,被淮安侯逐出家门,连累被留在淮安侯府的柳眉山也不得外祖一家喜欢,只有一个舅舅待她还算亲善……
宋骁只能对她道一声对不住,是我连累了你。
柳眉山没说话,只轻轻点了点头。
宋骁始终不知道,就是他这句自认真诚的道歉,让柳眉山记住了他未说出口的言下之意:
他们皆是逼不得已,往后将错就错地过下去,不谈情爱,相敬如冰。
成婚前,母亲怕宋骁不肯圆房,特意千叮咛万嘱咐,若是不圆房,旁人会以为新妇不得夫君喜欢。
宋骁虽不懂这些弯弯绕绕,却也不想因为自己疏忽,让这个已经被自己连累的女子再受委屈。
可他仍是没做好,只记得柳眉山脸色很白,表情痛苦,哭了很久。
宋骁不算重.欲之人,又以为柳眉山抗拒自己,便在房事上极为克制,以致成婚一年多,柳眉山不曾有孕。
这又让外头多了很多流言蜚语,说他不喜女子,不喜新夫人,说柳眉山嫁给他守活寡……
这些宋骁都知道,可他再愤怒,也堵不住悠悠众口,甚至无从解释。房中事要如何同人解释?
柳眉山是个好妻子,侍奉父母尽心尽力,持家理事井井有条,受着不该承受的流言蜚语,却从来不曾质问他,埋怨他。
她永远冷清,淡漠,却把他的一切打理得周到,妥帖。
父亲在他成亲后不久就回了北疆,次年又因旧伤复发回京休养,宋骁知道她常去陪父亲下棋解闷,陪母亲谈笑,父母亲对她赞不绝口,总叮嘱他要待她好些。
可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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