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抿紧了唇,但唇角却越翘越高,梨涡越陷越深,还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齐瑄:“…………”
脸色变得青白,唇上也失去了血色,再往胸口缠上带血的纱布,齐瑄如今像极了一个身受重伤的濒死之人。
长康还端来两碗中药,屋里一下子弥漫着一股药味。
宋淮没想到他那句“该开场了”,竟然是这么个意思。
齐瑄靠坐到床上,一副“重伤虚弱”的模样,宋淮坐到床边,隔着中衣用指头戳了戳他胸前“伤口”,眼睛一弯,嘴角又翘了起来,“原来你是这般打算的。”
昨晚没留一个活口,就没有人知道宣王伤势到底如何。并且,之后无论谁来查这个案子,都只有宣王府一方的证词。
见宋淮乐得不行,齐瑄有些羞恼,偏偏脸上粉太白,宋淮看不出他已经黑了脸,手指又戳了戳那隐隐约约透出“血迹”的地方。
齐瑄无奈,可对上宋淮的笑颜,竟然觉得甘之如饴。上辈子,从未见他在自己面前笑得如此畅快。
齐瑄觉得,这才是阿淮该有的模样,朝气蓬勃,热情恣意——少年人该有的模样。
宋淮没听到对方的回应,抬头就见齐瑄眼眸深深地看着自己,宋淮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起,齐瑄就抬起手,捏了捏他脸上梨涡所在的位置,“淘气。”
宋淮握住齐瑄的手,道:“你别笑,笑了就不像重伤之人了。”
齐瑄哭笑不得:“你怎么比我还入戏?”
唐铮和润玉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宋淮握着齐瑄的手,与他相视而笑。
润玉眼睛还往宋淮身上转了一圈,刚认出他穿着的是王爷的衣服,就被齐瑄一记眼刀杀过来,赶紧转开视线。
唐铮没有润玉那么多奇怪的心思,认真对齐瑄回禀:“昨夜已将内贼当场抓获,审了一夜,只说是收钱办事,不知幕后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