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哪怕宋骁极度渴望挥兵北上,一举剿灭北狄,也只能采取保守战略,防守为主,反击为辅。
于是这场拉锯战持续了六年,时而对峙试探,时而鏖战猛攻,直至宋淮领兵灭了北狄铁骑主力,生擒了王长子狄川,北狄才再次投降求和。
回京这一个多月,狄川一直被关在天牢,由宋骁亲自审问。而狄川一直撑着,等待北狄使者的到来,等那一线生机。
官道尽头,一队车马缓缓而来,宋淮一眼就认出领头那个熟悉的身影——与他交手多次的北狄将军图烈。
宋淮眉头微蹙,捏紧了手中的缰绳,果然是这个……麻烦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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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闹市酒楼,来打牙祭的本地小民,南来北往的商客,都聚集在一楼大堂用饭,门口的账房先生将算盘拨得啪啪作响,笑得如往常一样灿烂。
“你们听说了吗?安阳侯府那个好色浪荡的二公子,轻薄了陶家五小姐,厚着脸皮上门提亲,被陶家打出来了!”
“作孽哦!陶家五小姐不是和宣王两情相悦吗?”
“非也非也。我可听说,那霍家三小姐才是宣王的心上人,人家手里头有宣王的扇坠子!”
“可得了吧!你几时见宣王摆弄过扇子?又不是那些酸腐文人!”
“就是!分明是宣王把随身的玉佩给了方家二小姐做定情信物!”
二楼雅间,三个男子点了一桌席面,却不怎么动筷子,主位那个青年高大健硕,眼眸深邃,眉骨和鼻子轮廓都要比寻常人凸出,却不显得奇怪,反而格外俊朗,他眯着眼睛,不动声色地听着楼下的议论。
他左手边的是个半大的少年郎,此刻神色愤愤,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可恶!”
高大的青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少年稍微了收敛神色,压低的声音却依旧透露出强烈的不满:“几次三番借口事务繁忙推脱会面,将我们晾在使馆,他却有时间去会情人!”
青年没说话,青年右手边一个长着鹰钩鼻的中年男子出声道:“班拓,你太心急了。”
中年男子道:“大宁有一个成语,叫‘人言可畏’。如今这些传言可不简单。”
被喊作班拓的少年一愣,先是有些不信,对上中年男子笃定的眼神,还是压下心中的不满,竖起耳朵,欲要仔细分辨分辨自己忽略的东西。
楼下的议论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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