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更没想到,父亲这般维护自己……
宋淮内心复杂,一面着急齐瑄的伤势,一面又感激父亲的维护。
“看是看过了……”齐瑄自顾自撒起了娇:“但有一个地方,不方便看,现在还没好,疼得很。”
齐瑄故意拖长尾音,跟一条大狗似的,把脸凑到宋淮面前。
宋淮没察觉不妥,反而紧张地问:“哪?哪还伤着了?”
齐瑄把宋淮的手抓起来,搭在自己左肩,“这里。”
齐瑄倾身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道:“你咬的,特别疼。”
宋淮愣了愣,想起前天夜里,齐瑄中了药神志不清,自己却是清醒的。被齐瑄强行进入的时候,痛得撕心裂肺,羞于喊出来,便狠狠咬住了他的左肩……
回忆起那晚床榻之上的姿态,宋淮的脸霎时间烧起来,比那元日的灯笼、新娘的盖头还要红。
羞得不行,宋淮狼狈地转过头,和一个劲凑上来的齐瑄拉开距离,挥鞭子抽了一下马屁股,绝尘而去。
齐瑄一愣,赶忙追上去,可前面的人明显不想让他追上,纵马跑得飞快。
宋淮的爱驹是跟着他上过战场的战马,哪怕齐瑄的马也不差,也实在追不上。
这样下去,别说和阿淮多待一会儿,眨眼就能到北大营!齐瑄苦哈哈地跟在后头,恨不得自打嘴巴!
可这也不怪自己吧……阿淮这么不禁撩,往后可怎么得了?!
接近北大营的时候,齐瑄终于追上了宋淮,准确来说,是宋淮自个停下,等着齐瑄赶上来。
前面是一条小溪,跨过溪流走出这片林子,就是京卫军位于京城北面的驻地所在。
初夏的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倾泻下来,将潺潺的溪水照得波光粼粼,毛油体健的黑马在溪边饮水,宋淮站在一旁摸着马脖子,同它低语着什么,他脸上带着笑,能看见那浅浅的梨涡。
齐瑄下意识勒马停住,不愿意惊扰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