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古琴弦拨了一拨,对那有些忐忑的少年道:“甚好,甚得我意,今日起你便是我之挚友,在下皇甫褚,字幸宇。”
“小生晓舟珩,字恕汀。”那少年喜色溢于言表,“小生只觉乱纤尽垩几字与皇甫公子配得。”
“配得么?在下受之有愧啊。”那时的皇甫幸宇好像是笑着看向晓舟珩,“从今往后,恕汀,这金陵城的美景,我与你同看……”
金陵城的美景,我还想,还想……再看最后一眼……
……
待几人去到正厅,沈骞翮见到一桌盛宴,也顾不得礼数,立即就大快朵颐起来。他见身侧公良昃还在执箸犹豫先尝哪样,顺手便将一个鸡腿塞入公良昃口中:“昃昃长身体,多吃些,不要跟李家人客气,他们有的是钱。”
公良昃口中含糊不清,却隐隐藏着笑意:“长哪里?”
“你……你这混小子现在这么有能耐了?”沈骞翮耳根一红,眼皮一翻,将脸埋进食案中,不再理会那个恼人的公良某。
虽然晓舟珩已有饥感,但面对着一桌吃食,说不上来甚么缘由,就是没了胃口。不出一会儿,李终南回了来,坐于晓舟珩身侧,看他面前不曾动过的碗筷,忙扶他额头道:“恕汀,你可感觉哪里不适?”
晓舟珩摇摇头,勉强夹了一片藕片入口,只觉味同嚼蜡,吃不出个甚么滋味。
看见晓舟珩微蹙到的眉心,李终南心下更急,又伸手去探他的脉,可手还未触及腕子,就被晓舟珩反手握了去:“不打紧的终南,约莫是力乏了。”
见他执意如此,李终南自然也不再强求,笑着一吻晓舟珩手背:“快结束了。”
“嗯,快结束了。”
待晚膳用罢,几人出了厅,但见四周金乌下坠,玉兔东升,四人虽有倦怠在身,但惦念镇江一事,商量之下还是准备今夜动身上路。几人在与李韫奕与屈夜梁拜别后,借了李府的马车与车夫,匆匆去往镇江府。
不过就在晓舟珩出李府之时,他也不知怎的,停下步子,将整个李府望入了眼中,尤其是那一轮月丸,端端呆在李府最高的楼宇之上。今夜的晓舟珩只觉月柔风杳,有些温柔的不像话。
丹徒离金陵谈不上很远,但若是乘马车而去还是需一些时辰。四人依次坐下,似都在闭目养神。明明疑问尚存,疑点甚多,但四人就这么有默契地沉默着。
在马车途经一处坑洼时,不住颠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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