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其中一个壮着胆子问:“敢问……祁医官甚么时候……成的家?”
“就你他娘的废话多,金疮药可是散下去了?这个兵哥儿的药方可是配好了?别以为在太医令那处高中了就能在老子这处指手画脚,呸!”
那两个学生头都不敢抬,连连点头,配合着进来的其他士兵,将昏迷不醒的那个运了走。
李韫经挪了挪身子,为后续进来的伤者让了道,他心下也清楚:每个人神经都绷得太紧,这个仗打了太久,是该结束了。
不过……祁忌这个一点即燃的暴脾气,应该是改不得了。
……
离白曹城数百里外的喀彻部军营,似乎丝毫没有那种紧张的状态——还未日暮,众人便围坐一处,酒旨肴甘,觥筹交举,传杯弄盏,各各尽欢,尤其是小王阿隆泗,正红着双颊躺在虎皮座上,容身侧身材曼妙的宠姬为他按肩揉腿。
阿隆泗赤身单着狼纹氅衣,在酒水的映衬下,胸腹小臂筋肉暴起,尽显其魁岸张扬之貌,以及如岩电般的那双绿眸。
正当言笑间,突然那边就奔来一名身着汉人服饰的老儒,只见那人悲懑交集,穿过那一片高声欢笑,直直跪在阿隆泗脚边,颤声道:“王,求您收回成命罢。”
“成命?甚么成命。”
“此番拖延用兵之术有损老祖宗所留下的基业。”那人道,“用兵布阵并非儿戏……”
“老祖宗?你们汉人就是麻烦,讲究甚多,愚不可及。”阿隆泗笑着一手撑头,一手摇着酒杯,绿眸在那人花白的头顶荡了个来回,“老吴啊,你身为本王弟弟的老师,身为一个汉人,怎还没本王眼光放得长远?”
“王……”老吴匍匐在地,不解其意。
“这是本王的谋略啊,你们那些汉人不都讲究甚么’用兵之道,以计为首’么?那本王也就有样学样……”阿隆泗眼角一挑,“不对啊,这可是弟弟与本王说的,这些还不都是你教他的么?”
“况且,本王与阿史德已经交易好了,这个就不用操心了,况且还有那边的人相帮,李闫卿败仗是注定中的必然。”见老吴不应声,阿隆泗又笑了笑,“本王与父王不同,他生前只是想要南边的那块地,但本王不仅要那块地,还要……李闫卿的项上人头。”
……
继上次城池失守后,激战已有一月有余,两军焦灼,不过纵视观之,还是金甲君这方屡捷益盛,两方终夜自战,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