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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醉墨下定决心似的,终于抬首与尹旧楚的凤目对了上,只见他眸子有些发亮,这厢轻声道:“尹公子,你可知……其实穆王并没有能力做这些,在他背后指使他的好像是个名唤姜恻的人……但我也不知那人是否是钟不归的同伙……”
“……还有啊,尹公子,金陵快下雪了罢,若真是某日下了雪,尹公子可否替我多看看……那些新梅?”
待公良昃回转过身时,那瘦小的男子已是阖上了眼,在这万物岑寂中,他眉宇间的那朵嚣艳,正在无声无息地盛大。
……
在揞花楼的沈骞翮自然是不知外面早已是乱成了一团,此刻的他盯着桌上果品,随意挑了一颗闽中鲜荔来吃。
“所以说,你们的目就是皇位了?”沈骞翮去了壳,将香味珍口的荔枝拿起,在宗渊眼前晃了晃,“此鹬蚌相危,我乘其弊之举真是绝好的计策。”
“沈大人过奖了。”宗渊一伸手,呈了一张信纸到沈骞翮面前,“没想到沈大人与玉知府关系甚好,让在下十分嫉妒。”
沈骞翮并未看去,并非是他不感兴趣,而是他问了宗渊也不会给他看,而那信上又甚么,不用想,相必也是玉如轶查到了杨府的甚么线索。
奈何自从沈骞翮与公良昃奉命来镇江查案时,便陷入了揞花楼的圈套里,玉如轶的信被截了,也不足为奇。
“我有个疑问,还需宗兄解答,安太后究竟为何如此笃定圣上,钟不归与李闫卿会入布置好的棋局之中?就是因为区区杨府么?”沈骞翮嘴角一撇,自觉自己活着出去的可能不大,与其这样不如一股脑问个明白好了,自己稀里糊涂了一辈子,不能去了地下,也依旧当个糊涂鬼。
“确实是因为杨府。”宗渊笑笑,“杨埭山那个老狐狸着实知道的太多了。”
“他知道了甚么?知道了有关先帝难以启齿的秘密?五年前大火的背后隐情?还是二十年前鬼外子旧案的真相?”
沈骞翮语速极快,一字一词皆是朝中之不敢提及的秘事,宗渊少焉间脸色变了又变,精彩纷呈。
二人间便这么静了半盏茶的时间。
见宗渊久久不语,沈骞翮自觉讨了个没趣,正准备自行圆话回来,能多知道一点是一点,他就不信宗渊对自己不曾有过一点倾吐欲。正当这样想来时,沈骞翮却没料得宗渊还是应了:“若我说……三者皆占,沈大人信得么?”
听闻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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