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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来,景椿是与流寇并非有甚么干系,他只是凑巧知晓了某人的沉谋重虑,他那么做的原因就是为了以他自身为药引子解毒,从而引某人或者某一方上钩的蓄志谋划。
末了,景椿是为了报复流寇给自己身上下毒之仇,故意诓骗流寇说江宁府衙门在借运粮之便,偷运军器,以此来引得公门去对抗流寇,他自己从而能从中脱身,或是作壁上观。
但不管如何,景椿还是未能从漩涡中全身而退,不过也有可能是他自觉他的计划天衣无缝,这才会醉酒吐真言,惹来杀身之祸。
所以……这其中最关键的问题之一便是江宁府衙门是否真的借了运粮一事偷运军器密谋不轨?
还有就是二人急需证实景椿是否知晓流寇所需的乃是军器,或者是说,他是否知道运粮的车上装着的是军器?
若这军器一说不是景椿的信口胡邹,那……这件事的背后究竟站的是江宁府的知府,通判,提举等大小官吏,还是钟不归?
钟不归……他究竟要做甚么?难不成,难不成要反?
晓舟珩被自己的想法唬出了一身冷汗,一丝一点在耳边如断金铁般炸裂开来,霎时心弦剧颤,脑中又成了混沌洪荒,依照仅有的两条站不住脚的线索,他着实觉得自己又是在摸黑探路。
云凭风摇,烟水惊波间,只见那老乞丐淌了两行泪下来,吃力地抬手去擦拭,晓舟珩看见他破烂衣衫下藏着的道道伤口,因无钱去寻药处理,似不知只用甚么堪堪糊了一下:“这世道是怎么了啊,他们不满为甚么要杀我孩子……”
晓舟珩身侧的李终南轻轻叹了一口气,只见他从掏了身上所有的银子出来,放入那老人怀中:“老人家,今日出来匆忙,也就这些现银了,这种伤,不可耽搁了。”接着李终南又报了几个医馆的名来,晓舟珩发觉李终南对金陵城包括周边还真是了解了个透彻。
听了李终南这样几言,老乞丐才抬了头,浑浊的眼球在李终南身上停了那么一瞬,深深叹了一口气:“唉,多谢你,孩子,伤能好,流寇能灭么?贼人发难,生民涂炭,国之将倾,能得何人医也……”
在老人念叨中,二人离了那棵枯树,往回走去。
待离那处远了一些,李终南才道:“我有几种猜测,大致如何寻线索,我约莫是心中有数了,只不过啊,恕汀。”
李终南顿了顿,抚了抚晓舟珩的背脊:“我倒是十分在意一处,那方才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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