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理会了二人之间的相偎与不舍,救赎与辗转。
“阿蒙,你是我的徒儿,你要甚么我都可以给你,但是唯有两件不可。”李贤槻是在一日里的提笔作画时,笑着看着阿蒙说的,只见山川在画卷中纷至沓来,“他和寻梅剑,都是我的。”
那一瞬,在李贤槻的眼中,阿蒙看见了人海,洪荒,流火,尘埃,看见了让自己不懂的满庭花影。
真好啊,他们真好啊,那时是阿蒙唯一的念头。
可是……可是……后来为甚么……会枝桅折断,一舵飘零?两人又是做了甚么错事而不得善终?
李贤槻手中的那幅画,终究还是少了启了天眼的那一层光。
高花弄影,啭流莺啼间,离开了水上云间的阿蒙却是再也见不到如此山川了。
但没有这一遭,李终南也许这一生都不会认得晓舟珩了,所以这命中毫无定准的事,让此刻的李终南分外窒息。
迫近城中,李终南速度也慢了下,晓舟珩耳边的风声也停住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吵杂的人群声。晓舟珩这厢凝眼望去,又是见到了李终南微红的眼角,他师父应该对他来说,是位极其重要的人罢。
“所以我那日去求玉大人,他会出山,并非是我辩才无碍还是如何以一己之力说服了他,而是他本身就因为那案子对我师父有愧。”李终南缓缓停下,落在一处树下,将晓舟珩也放了下。
“他断定我师父乃鬼外子旧案的主谋。”
晓舟珩不曾听过这么一说,但单凭这一点就已经觉得分外荒诞了,刚开口想闻讯为何玉笙寒会断错,但转念一想,这世上难为之事太多了,玉笙寒自然也不能除外。
于是晓舟珩就在李终南有些沙哑的声线中,听他讲了江山玉医与铸剑少主的那几十年过往——但他们二人之间的羁绊怎么能三言两语就能说清了呢。
李终南再如何,也终究只是个旁观者。
待晓舟珩听罢,这厢才算是是明白了,李终南假冒李贤槻入李府,就是为了来找当年其师父顶了旧案的原因。
而李终南想要的答案,就在李府某处,这是在李贤槻行刑前透露给李终南的。
“当时来金陵第一件事就是摸清了这城中的馆子。”晓舟珩顺着李终南的视线看去,二人正是处于水烟湄的对面。
李终南顿了顿:“……包括水烟湄。”
正午的阳光迎面照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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